虽然她看起来比一般人族女子更为健壮,但是脖子上挂着的一块贴牌暴漏了她并非一般人族的秘密。
意映将她拖到屋外空地处,把她拴在马后,准备对她动刑,没有血肉之躯能够受得了拖行的折磨。
不过这女子还算识趣,或许也是被意映一上来的凶残吓怕了,竟然哆哆嗦嗦地招认她就是田氏女,这次是回和山祭拜亲友。
意映大喜过望,当下就软硬兼施,想要从田氏女口中获得想要的消息,她觉得此女背后必然有势力在支持。
田氏女看到了这面容美丽心如蛇蝎的神族女郎兴奋的眼神,又似乎恐惧于抵在名门上的长枪,竟然从头到尾,如同讲故事一般细细招认。
听到田氏族长之死,意映心中已经酸楚难当了,再听到田叟杀人时,犹如胸口的烂疮被人一刀剜掉,鲜血涌出,又痛又畅快。
心神震动间,意映抵住田禾穗咽喉处的枪尖一松,几乎已经失去了上位者的威压。
不过转瞬之间,意映压下情绪,长枪一抵,直挺挺跪在地上的女子的颈间立刻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你很聪明。”意映语气沉沉,盯着这个毫不起眼的人族女子,“情绪毫无破绽,故事编得连自己都相信了吧。”
防风邶翻身下马,半蹲在俘虏面前。他背对着意映,紧盯着田禾穗的双眼。
田禾穗瞬间失神,片刻之后满头大汗,不顾喉间的寒锋和身上的绳索,用力地挣扎起来。
这双眼透出的红色光芒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存在,仿佛永坠无尽痛苦轮回。
防风邶不过一息便站起身对意映说:“她讲的都是真话。”
意映点点头,收回代表威胁的长枪,这枪她用起来并不熟练,只是那个骚包师兄赤水玦硬塞在她手中的。
“你虽然讲了真话,但却有所隐瞒。”防风邶用灵力松开捆缚田禾穗的绳索,让她不必再跪。
“你爹杀人,他或许难逃一死,但不代表你能够说服所有人跟你一起逃亡。”
田禾穗不敢直视防风邶,她眼睑低垂,驯服地如同一头老牛。
“我确是没有族长和父亲的号召力。”她语气平淡地说,“当时那个小跟班一看管事死了,想要逃,我就杀了他。”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顿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我家院子里摆了两具尸体,大家都是老实巴交种地的,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而我们饿的又太久了......”
田禾穗没有再说下去。
“你们吃了他们。”防风邶面色如常,语气平静地说出了那个残酷的事实。
意映面色发白,但还是继续问道:“那是你爹带着你们逃到洛水的吗?”
田禾穗没有吭声,她低下头长久地沉默了。
“不,这个善良了一辈子的老人因为饥饿的本能啖食同类,本心却无法接受,最终死于悔恨和痛苦。” 防风邶叹道。
“而年青人身上的兽性压过理性,在逃亡的路上,易老易子而食,最终活着到达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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