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字也不回他,意映紧绷着脸坐在了离防风邶一丈远的地方。
“过来。”
“......”
“你不过来,是要我过去?嗯?”是威胁地语气。
意映快速衡量了一下两个人的武力差距,评估了一下对方动手的可能性,非常没有出息地一步一蹭地挪了过去。
虽然身体屈服了,意映觉得自己的尊严尚在,不屈的精神不会被打败,于是在防风邶露出满意之色时,找准时机,劈手夺了对方的酒瓶,仰头就是一口。
烈酒入喉,如同一条火线从喉咙到肚腹,一路烧灼。
动作太过利落,酒一入口,意映就发现这不是常饮的青梅酒,粗劣的口感又麻又辣,想吐吐不出,只能硬咽了下去。
她又是咳嗽又是抓着胸口的衣衫,最后竟然双手抱腹,看起来十分痛苦。防风邶见她这个样子,一时间也有些慌了,顾不上计较她偷袭夺酒,强硬地扯过意映的手,搭上她的手腕,想要探查情况。
他是知道意映不善饮酒的,但是没想到反应竟然这么大。
还好看起来只是肠胃突然受到刺激短暂的应激。
只是被酒刺激了一下就有这么痛苦吗?防风邶突然有些怀疑,轻轻放下意映的手,抚上她的腹部,想要进一步检查。
意映刚刚被烈酒烧得瞬间蜷缩,还好之前喝了一碗汤打底,不然今天真得要遭罪了。
缓了缓,她偷偷把双眼睁开一条小缝,想要看看防风邶的脸色。毕竟被她偷袭的这个家伙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见到防风邶面色焦急,意映心里暗笑,急死你,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儿,面上演技愈发精湛。
然而没想到防风邶直接伸手向抚上她的肚子,温热的掌心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衫,触感清晰明了,似乎连手心的纹路都能感受到。柔和的水灵顺着掌心流淌到腹中,残留的三分痛楚也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烧灼感完全消失的一瞬间,意映猛地推开了防风邶的手。
两个人之前大多是扯袖子或者搭把手,最大幅度的接触还是自己刚刚重生,想要从防风邶口中套话,撒泼耍赖抱住人家的腰,当时也不出意外地收获冷脸一张。
但是意映模模糊糊地感觉,自己下意识的抗拒不是因为反感。
鬼方氏的大梦一场,自己在阿婴的身体里,与长着防风邶的脸的鬼方暚相伴了百年,虽然后来决裂,但是意映毕竟有着前世几百年的阅历,不至于因为别人的梦境影响自己的判断。
前世世家私人小宴,隔着厚厚的帘子,夫人们之间分享私密,就有经验老道者说,身体上的水**融,确实会在短时间内让男子与女子之间产生一种特殊的感觉,即使是两个人分开了,离心了,甚至两个人根本不是爱侣,彼此之间仍会有那种若有似无、欲说还休的羁绊。
此刻的意映脑海中突然想到那位夫人说这话时的风流婉转,桃腮含春的滋润模样。
推开防风邶的手后,意映立刻用手拍自己的脸颊。
你清醒一点啊,这是亲哥啊!
不要想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啊,会被双亲打断腿的啊!
心里有另外一道声音带着恶意嘲弄:“上辈子跟丈夫的兄长搞在一起,梦里的躯壳与亲兄睡在一处,装什么贞洁烈妇?你分明就是个天性放荡的女子。”
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日在青丘,事情败露,又遭背叛,自己咬牙承担了所有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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