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夫人很生气,我是不是做错了?”
“爱一个人没有错。”
“什么是爱呢?”
“小小姐觉得呢?”
“我想永远与哥哥在一起,也想与阿嬷在一起,也想一直留在族长和夫人身边。这是爱吗?”
“阿嬷总有一天会死,族长和夫人也无法保护您。”
“那我得爱哥哥咯!我也想让哥哥爱我。阿嬷教我好吗?”
“好。”
爱一个人,就是满足他所有的欲望。
他饥饿时,为他作羹汤;
他寒冷时,为他添衣裳;
他开心时,与他共欢畅;
他难过时,与他同悲伤。
这些很简单嘛,我和哥哥一直如此啊?
然后要做什么才能让他更爱我呢?
将这碗汤亲手喂他喝下,点燃炉中香。
天地为证,星月为媒。
红蜡高照烛泪尽,芙蓉帐暖卧鸳鸯。
“阿嬷?”
“我在。”
“哥哥很生气,我有做错了是吗?”
“发生什么了?”
“哥哥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不应该做这个。”
“他有没有给你承诺?”
“没有……”
“唉……走吧,今天可能会痛一些,不要怕,阿嬷在外面陪着你。”
“指尖的少商已经无法再施针了,鱼际也只能释放出少量精血。识神如今正处于神力恢复的关键期,需沿着小姐手腕的太渊、经渠和列缺三处割开,才能凑出足量的精血供奉。”
“那就去做,在这里没有什么小姐,她只不过是一只鼎器。”
意映看着这具身体的手腕从腕线开始,每隔一寸便被祭祀模样的人执匕首划开,一共是三道伤口。
祭祀划地极为缓慢,不知内情的人看到会以为这是在用刑,但是经历过前世供养涂山识神的意映明白,这只是为了放慢精血流出的速度,缓慢引导供养者的灵力随血离体。
这放血的手段真是严谨到残忍。
三道深深的伤口出现在皓白纤细的手腕上,意映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可是这具身体在颤抖。
匕首划断了手腕处的经脉,即使皮肉能够愈合,这双手以后再也无法拉开弓了。
“阿嬷。”
“我在!”
“我感觉嘴里发苦,还有芭草糖吗?”
“有有,小小姐,回去乖乖喝药休息,糖要多少有多少。”
“阿嬷能叫哥哥来看我吗?”
“好,阿嬷去找。”
侧躺在床上的意映与阿婴同时抬头望向门口,只有阿嬷一人,哥哥没有来。
阿嬷沉默地放下一方羊脂玉的匣子,里面是玉山玉髓。
意映重新躺下,阿婴却吃力地坐起来,靠在羽枕上,喘息着,微笑着,看着那玉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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