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经过十几日的相处,意映十分喜欢这句身体的主人,除了刚开始的不习惯,和无法直接交流,身体多时候都能满足意映的想法。
都这么亲密地共用身体、心意相通了,也不能没有个正经称呼吧,不知道她的名字,姑且叫她妹妹吧!
“妹妹!”男孩开口叫了一声,“糖好吃吧?”
对方的大眼睛眨啊眨地,水汪汪的,能清晰地从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看到意映童稚的脸。
“秦媪说你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好不好?”
妹妹也抬头看他,嘴里含着糖果,双颊鼓鼓的,没有说话。
“我独泊兮,其未兆,如婴儿之未孩。”他好像在背书般一板一眼地念道。
“你就叫婴好不好?”念完后他眼神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绝佳的点子。
“婴婴妹妹,我是哥哥。”
“......”
意映很愤怒,谁要你起名字!起的什么破名字!再说了我有哥哥,谁稀罕你这个傻子哥哥!
可惜怒火再滔天也表达不出来。身体的主人——妹妹听到这个名字后既没有接受,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含着那颗糖,注视着糖主人的眼睛。
那颗糖是芭草叶制成的,在口中感受到唇舌的温热融化,随后就变成一道清甜顺着嗓子注入心田。
一颗糖很快就吃完了,妹妹好像有点留恋那个味道,又看向了自称是哥哥的男孩。
对方的眼中有一次映出了妹妹的表情,雪玉可爱的女孩脸上挂上了肉眼可见的期待。
“哥哥。”两个字的叠词字正腔圆。
意映崩溃地听到这具身体对口腹之欲的屈服。
男孩得到哥哥的称号兴奋又得意地跑掉了,妹妹用一声“哥哥”换来满满一包糖果,只有意映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白日里因为这一出认兄妹戏码消耗了不少体力,这具身体一入夜就睡地黑甜。因为妹妹轻而易举地就被一包糖果就“背叛”了她们的默契,意映仍然气鼓鼓。
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还是气得睡不着。
身边的被褥陷下去了一小块,一只手带着熟悉的气息伸了过来,意映感觉道脸颊传来的指尖的温热,却迟迟等到没有它落下的触感。
片刻后,那只手离开了,落在腰间的薄毯被重新拉回脖颈下。
秦媪离开了。
意映对她的举动感到好奇,但是此时妹妹沉睡,她也无法睁眼去看,张口去问。
时光匆匆,这方世界里岁月流逝的速度是意映好奇又头痛的方面之一。
有时候,太阳落下又升起,是度过了一天。
有时候,月亮升起又落下,竟然过了几年。
在时间混沌的流逝里,意映恍惚又无措。
记忆的碎片光怪陆离,在意识里无序地排列,打乱,碰撞,重组,意映看着秦媪的头发由斑白变为花白时,常常有恍如隔世之感。
这样混乱的记忆里大多数场景都是模糊的,但也有一些场景是无比清晰的。
春日赏桃花、夏日泛舟湖上,秋日遥望高山抚琴,冬日踏雪寻白瓣红蕊的梅花。
晴天时去钓鱼,阴天时被先生罚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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