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对,这祭台不对,形制不对,纹饰不对,颜色更不对,谁家正经祭台是红色的?
它的触感最不正常。
怪异的,黏稠的,湿漉漉的。
是血。
意映不知不觉间走到了祭台边,伸手触碰到了它,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没有一个人阻拦她,带着面具的高大的祭祀也没阻拦她。
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的诡异,意映沿着祭台密密麻麻地血色纹路细细地观察,目光停留在中心的一根石柱的基座处。
那里有一条褐红色的布料,它几乎与血液的颜色融为一体,很难察觉的到,但是意映就是看到了,那块料子上应该还用银色丝线修了雪花图案才对。
只是被鲜血浸透后,雪花也会变成血花吧。
意映胡乱地想着,视线继续上移,高大的石柱下宽上窄,并没有复杂的花纹,只刻了九道浅浅的凹槽,血液顺着柱身的凹槽向下,又注入祭台上的纹路。
抬首望去,石柱顶端,凹槽的尽头,隐约能看到有一个人捆在那里。
头痛得要裂开了。
意映不敢再继续回忆。
那个酷似祖母的老妇人见她皱眉,急忙停下喂食蜂蜜的动作,将意映再次抱起,向不远处地茅屋走去。
水灵缓缓注入百会,头疼缓解了不少,意映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继续思考自己当前的处境。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就停留在祭台,多余的想破头也想不起来了,那就以祭台为突破口。
传闻中鬼方氏祭祀有沟通阴阳的能力,自己也经历了重生这种奇妙的事,那现在的自己是不是灵魂离体,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具身体在被喂食蜂蜜之后明显恢复了不少,但是自己依然无法操控,却能能看、能听、能感知,自己难道和别人公用一副肉体?还是弱势的外来灵魂?
意映感到一阵恶寒。重生尚可以接受,入侵别人的身体实在是太恶心了。
可惜无论意映如何抗拒,她接下来的几日都没找到脱身的办法,也想不出祖母会在哪。
至于防风邶和姨娘,她不敢去想。
接下来就是茅屋草舍,粗茶淡饭的日子,秦媪,也就是那个酷似祖母的老妇人似乎是这句身体的仆从,但是又不是一般的仆从,她十分疼爱这个女孩,像是乳娘一般的角色。
意映每次看见那张慈祥又温柔的面容都会想起祖母,慈祥的祖母尚可想象,可是温柔的祖母,意映想都不敢想。
也不知道凶巴巴的祖母有没有因为她的失踪急得团团转。意映心里一时想笑,一时又心酸。
五日后,一大早,秦媪就把意映从被窝里挖了起来。
“阿嬷,我困。”小女娃软软的撒娇,即使被抱着坐了起来,只要一松手,身体一倒,又粘回床上。
意映也跟着躺回被窝里,真舒服啊,她心想,自己在这具身体的年纪并不能日日睡饱,那时候母亲养她养的精细,但是该做的功课从小就要学习,也就只有赖在祖父殿中才能懒上一懒。
这么想,虽然生活很艰苦,只有秦媪一个仆人伺候,这小姑娘也挺幸福的嘛!
当然,无论怎么挣扎,今日意映和这具身体都逃不过早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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