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姨娘卧室的窗被推开,“意映你们在说什么?”
美人苍白的脸庞含笑看向兄妹俩,青丝披散,嘴角带一丝不易察觉的嫣红。
防风邶猛地坐起,翻下树来,快步走进房中,给母亲披上外套,盖上毯子,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在呵护易碎的云朵。
意映紧随其后入内给姨娘行礼,找补道:“说让二哥带我去封山上玩,这几日总看不到他怪想他的。”
“我也觉得奇怪呢,除了吃饭喝药,总不见他人影,果然是自己去玩了。”姨娘裹紧外套把自己缩在毯子里眼睛亮亮地看着意映,“封山好玩吗?我嫁到这里来还没去过呢!”
意映看她兴致盎然的样子,顿觉她可爱又可怜,无奈又好笑,这对母子真是像极了。
防风邶好声好气的劝了半天,姨娘终于放下了要去封山的念头,但是却勒令他不许丢下妹妹独自跑掉。
兄妹二人一个灵力深厚,一个擅御风灵,登起山来格外轻松,路上防风邶一言不发,意映以为他因为自己差点在姨娘面前说漏嘴而生气,又想起他这几日辛苦,心下有点愧疚。
“二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不是故意向姨娘告密,我...”
“我没生气。”
“那你...”
“我...也许是在担心吧。”防风邶有点迟疑地说到,意映想起了姨娘嘴角的那抹红,“母亲的病加重了。”
意映刚刚还欢快又忐忑的心沉了下来。在前世记忆里,防风邶回来后也如现在一样细致周到地照顾姨娘,可是没几年姨娘还是病逝了。
后来防风邶总是混迹在衣香鬓影间,虽然总是脸带笑意,如今回忆起来,并不觉得他有多快乐。唯有与王姬同游时,他更像眼前这个少年,鲜活富有生气。
“祖母是炎帝弟子,等她回来,我去求祖母给姨娘治病。”意映想到防风太夫人的来信,“她说年底就会回来。”
防风邶不置可否地应了声,看起来还是有些神思不属。
不多时,二人到达了目的地,不,如果让意映来形容,这里不能称之为地,应该叫目的坑。
咱家的祭台呢?那么大,那么高的祭台呢?
道理我都明白,心理准备我也有,但是,这个坑,它的深度比原来的祭台的高度还要多,这太离谱了吧!
意映看向防风邶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傻子,“我说要破坏祭台,没说炸飞祭台,更何况你搞了这么大一个坑,那些流民本来就没多少气力,难道我要出钱养他们一辈子,修这个祭台啊?”
防风邶回敬了一个同样的眼神,“为什么不能养一辈子?你的奴隶你不就应该养吗?”
“谁说要他们做奴隶了?我说要培养他们成为我的人是要收买他们的心啊!”
“大小姐倒是会发善心,”防风邶看向意映的眼神气人了,满脸都写着,你是个傻子吧,我就知道你是个傻子。“我还奇怪你给奴隶吃精稻米。”
“那是因为我只能收集到稻米啊!防风谷就产稻啊!而且都说了不是奴!隶!了!”
“啊,那你可真是个败家子。”
“彼此彼此!谁会把自己家祭台变成大坑啊?”
意映的头很痛,边抱怨边绕着大坑周围观察,使劲儿地思考补救办法,年底就有祭祀仪式,等祖母回来他们就死定了。
她想的过于投入,没看到背后的人无声地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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