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陈玉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
脑海中,昨夜那香艳而又错乱的画面如鬼魅般不断浮现。
每一幅画面的闪过,都似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良知上割扯出深深的沟壑,令愧疚之感如汹涌澎湃的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而与此同时,身体某处悄然涌起的一丝异样感觉,却让他对自己更加厌恶。
在田子构自我厌弃的同时,陈玉芬也同样以满心的愤懑唾弃着他。
“呸!”她樱唇轻启,娇嗔地啐出这一口,心中暗自咒骂,“个狼崽子!刚开荤的毛头小子,果然莽撞,毫无半分怜香惜玉的温柔,当真可恶至极!”
陈玉芬只觉浑身酸痛乏力,头也昏昏沉沉,估计要在房间静养好几天了。
在田子构房里时,她试图起身梳洗,却双腿发软,差点跌倒在地上,扶着墙壁跌跌撞撞回自己房间。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门,然后几乎是跌进了房间,一步步艰难地向床边挪动,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手臂软绵绵地搭在床边,手指微微颤抖。
渐渐地,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呼吸也慢慢变得均匀而悠长,意识逐渐模糊,终于,她在疲惫与不适中沉沉睡去。
床边的矮柜上,一只瓷杯歪歪斜斜地放着,里面残留的些许茶水早已凉透,杯沿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水珠,欲滴未滴,地上,是她慌乱回房时蹭掉的一只绣鞋。
微风轻轻拂过窗棂,吹动了床帏,几缕阳光在地上摇曳不定,似是在窥视着床上沉睡之人的梦境,而整个房间依旧沉浸在一种静谧的氛围之中。
田子构在屋外踌躇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推开了陈玉芬的房门。看到她那疲惫不堪、沉沉睡去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与懊悔。
他蹑手蹑脚地走近床边,捡起地上的绣鞋,整齐地放在床沿下,又拿起矮柜上的茶壶,转身出门,片刻后端来一壶温热的新茶,小心翼翼地放在柜上,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扰到她。
他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凝视着陈玉芬的睡脸,几次欲伸手帮她掖掖被角,却又因害怕触碰而缩了回来。
他环顾四周,确认一切妥当后,才缓缓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再次回头望向陈玉芬,眼神中满是愧疚与不舍。
随后,他轻轻拉开门,悄然跨出门槛,又缓缓将门合上,那轻微的关门声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似是他满心无奈与自责的低吟。他在门外伫立片刻,而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离去。
此后数日,陈玉芬待在房里称病不出,田子构担忧不已只得请求田母精心烹调餐食,力求养生与美味兼具。
田母以为田玉芬只是如寻常女子那般,每月总有那么几天身体不适罢了,虽在心中颇有一些不满与怨言,但一想到这个儿媳妇那精湛的刺绣手艺,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咽了回去,不再多说什么。
田子构日日殷勤给田玉芬送茶送汤,每次都会带些小物件,或是一朵初绽的鲜花,或是一颗圆润的石子,默默放在她的窗台。
田玉芬呢,心安理得地接纳着田子构的悉心照顾,可面上却依旧对他不假辞色,冷脸相向。那冰霜般的神情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两人之间
田子构虽有些沮丧但并不气馁,仍每日按时前来,他每日耐心地陪伴在侧,有时讲些趣事逗她开心,有时只是静静地坐着。
这日,田子构特意起了个大早,前往集市寻了一块上好的玉佩。那玉佩莹润剔透,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他想着陈玉芬定会喜欢。
回到家中,他径直走向陈玉芬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陈玉芬在屋内应了一声。
田子构推门而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将玉佩递到陈玉芬面前:“小玉,我今日在集市看到这块玉佩,觉得它很配你,便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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