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囚笼

科市的四月依然飘雪。瓦洛克站在杜马大厦的露台上，任凭雪花落在他肩章的金线上。手中的加密bb机刚传来消息：老师被紧急召见进入皇宫，原因不明。

“阁下，投票马上开始。”秘书小心翼翼推开玻璃门，“能源法案第三修正案。”

瓦洛克掐灭香烟，转身时已换上政客的标准微笑：“告诉党团，我投赞成票。”

三小时后，当瓦洛克走出杜马大厦时，他的bb机响了起来起来。屏幕上显示“家”——安娜极少在他工作时间来电。

“你必须立刻回来。”妻子的声音紧绷如弦，“父亲在书房等你。”

瓦洛克眯起眼睛。岳父一向从不事先通知就登门，除非是...

“知道了，告诉父亲大人，我二十分钟后到。”

黑色公务车穿过繁华大街时，瓦洛克注意到后视镜里有一辆灰色桑塔纳跟了三个路口。他示意司机绕道阿尔特街，然后突然拐入外交部侧门——这是他与老师约定的紧急避险路线之一。

当车子终于驶入官邸庭院时，瓦洛克已经通过加密频道向雯雯发送了预警代码：“花园需要除草”——意为可能面临暴露风险。

管家甚至没来得及接过他的大衣，书房门就猛地打开。格里高利·科瓦廖夫站在窗前，银灰色的鬓角在灯光下像两把匕首。安娜坐在角落，脸色苍白如纸。

“你被安全局列为二级监视对象了。”格里高利开门见山，将一份文件甩在桌上，“解释一下，为什么对外情报局会截获你与古国商业人士的加密通讯？”

瓦洛克慢条斯理地解开大衣纽扣，目光扫过文件上的红色“机密”印章。这不是原件，而是岳父通过关系弄来的副本——说明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见此情形管家只感觉头皮一紧，心道这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听到了，真要命啊，手接过衣服不等他们说话，快速转身退去。

瓦洛克看了一眼管家眼神闪了闪，不过没有出声说什么。

“商业合作而已。”他拿起文件随意翻看，“西伯利亚铁路的冷链系统需要古国技术。”

格里高利突然拍案而起，震得水晶墨水瓶跳了起来：“少糊弄我！那个女人恐怕是古国军情系统的白手套！”他转向女儿，“卡佳，把东西给他看。”

安娜颤抖着将电脑屏幕转过来，上显示着雯雯在满洲里视察冷链仓库的照片，放大后的背景里隐约可见穿着古国军装的人员。

雯雯想说这真是意外啊，去那里只能以这个身份不然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所以上面给她弄件衣服穿上，但实际并没加入军方，毕竟以后要嫁给他做皇后的，没有身份是最好的。

瓦洛克心跳加速，但面上不显。这是上个月雯雯发来的进度报告照片，本应彻底销毁。他看向妻子，发现她眼中含着泪水——不是出于嫉妒，而是恐惧。

“你们是不明白自己在玩什么游戏？”格里高利压低声音，“总统已经注意到异常资金流动，从古国经哈萨克斯流入你的竞选账户。”

书房里的古董座钟滴答作响，瓦洛克突然笑了。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白兰地。

“父亲大人，您太紧张了。”瓦洛克端着酒杯，轻抿一口，“资金是西伯利亚铁路项目的正常融资，而她只是个精明的商人。至于照片，谁能证明那些军装人员和她有关？”

格里高利冷哼一声：“别以为安全局是吃素的，他们不会仅凭几张照片就大动干戈。你最好尽快切断和她的联系，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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