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3-1)

苏素馨及笄那天，雪下得很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大到仿佛要掩盖住她即将到来的不幸。

　　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宛如一个冰冷而梦幻的童话世界。那雪花纷纷扬扬，如同白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每一片雪花都似乎带着神秘的使命。

　　“小姐，今日是您的及笄之礼，这雪下得如此之大，可真是个稀罕景儿。说不定啊，这是老天爷给您送来的祥瑞之兆呢。”丫鬟小翠一边给苏素馨梳妆，一边说道。她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手中的梳子在苏素馨如墨的发丝间穿梭，动作轻柔而熟练。

　　苏素馨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神有些迷茫，犹如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这雪，不知是福是祸。或许只是这冬日的寻常景象，却偏偏在今日落下，让我这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小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及笄可是大喜之事，定是福不是祸。您看您，生得这般花容月貌，往后的日子定是顺风顺水的。”小翠笑着回应，声音清脆如同黄鹂鸟的啼鸣，那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能驱散些许苏素馨心头的阴霾。

　　“但愿如此吧。”苏素馨轻轻叹了口气，这叹息声仿佛被窗外的风雪吞噬，显得那么微弱而无奈。那无奈如同丝丝缕缕的轻烟，萦绕在她的心间。

　　这时，苏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柔和，“馨儿，今日你可算是长大了。为娘盼着这一天，盼了好久啊。”

　　“母亲。”苏素馨起身行礼，动作优雅而端庄，那端庄的姿态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古典美人。

　　“快坐下，让母亲好好看看你。”苏母拉着苏素馨的手，她的目光中满是欣喜和骄傲，“我的馨儿出落得如此美丽，这眉眼，这身姿，将来定能寻得一门好亲事，让那夫家好好疼惜你。”

　　苏素馨微微低下头，双颊染上了一抹红晕，“母亲，女儿还不想嫁人。女儿只想多陪陪您和父亲，这府中的日子，女儿还没待够呢。”

　　“傻孩子，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嫁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这才是女子的归宿。”苏母轻轻拍了拍苏素馨的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女儿未来的期许，那期许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苏素馨前行的道路。

　　“母亲，女儿只想陪在您身边。女儿舍不得离开这个家，舍不得离开您和父亲。”苏素馨抬起头，目光坚定，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那坚定的目光仿佛在向苏母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馨儿啊，母亲知道你孝顺，但这终身大事可不能耽误。娘也希望能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让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幸福美满。”苏母语重心长地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那忧虑如同淡淡的阴影，笼罩在她的心头。

　　“母亲，女儿明白您的苦心，只是……”苏素馨欲言又止，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纠结，声音也变得有些迟疑，那迟疑仿佛是在风中摇曳的烛火，飘忽不定。“只是女儿心中对于这婚姻之事，总有一些莫名的恐惧。不知为何，一想到要嫁与他人，离开这熟悉的家，心里就如同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只是什么？”苏母追问，她的目光中满是关切，紧紧地盯着苏素馨，那目光仿佛要将苏素馨心底的想法全部看穿。“馨儿，你有什么想法，尽管与为娘说，莫要憋在心里。”

　　“女儿还未遇到心仪之人。”苏素馨红着脸说道，她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那羞涩的模样如同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朵。“女儿不想随便找个人就嫁了，那样的婚姻，女儿不敢想象。”

　　“这有何难，待及笄礼过后，母亲定会为你好好挑选。定会寻得那品行端正、家世良好，又对你一心一意的如意郎君。”苏母笑着说，那笑容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苏素馨幸福美满的婚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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