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恢复记忆

陨玉的深处是一棵青铜树，不大，但是却蕴含了无穷的能量，不停地影响和蕴养着这片绿洲。

“青铜树可以治疗你的天授，但是青铜树一旦离开，这片绿洲所有的生物都将，灭亡。”

“让他们活了这么久，已经够了。”

这片绿洲本就不应该存在。

“青铜铃响，你就将恢复所有的记忆。只是这个过程……”

西王母并不觉得张起灵能够承受得过来，她一眼就看出了眼前这个少年，魂重，命轻。

命运对于他来说太过沉重。

或许天授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

张起灵抿唇，第一次在自己的一生都在追寻的秘密面前犹豫了。

若是他承受不住，他会变成什么样？

到那时弦月又会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张弦月握紧的手：

“一起去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

他们双手紧握，共同推动了青铜树的树干。

万铃齐响，张弦月也没想跟它硬刚，坦然地和张起灵一起进入幻境。

在那里，他们看见了白玛，看见了张家是如何一步步分崩离析，看见张起灵在天授之后失去记忆，流落在外。

从青铜门出来，他就踏上了探墓的道路，一次次忘记，一次次又去探墓。

后来被张日山发现，被九门利用算计，最惨的时候莫过于被囚禁在疗养院做实验和沦落到越南人手里用来钓尸，后来又被陈皮带走用来探墓。

庞大的记忆一次性塞进张起灵的脑子里，他不仅要承受这些记忆，还要承受这些记忆里带来的感情波动，十分痛苦。

“小官，小官……”

张弦月也想为他分担，但是她的力量一出，青铜树就会与她对抗，中断张起灵的幻境，这样一来下次帮张起灵找回记忆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直到所有的记忆都找回来，张弦月立马带张起灵远离青铜树。

“小官，你怎么样？”

张起灵抱着头，紧闭双眼蜷缩成一团，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打破天授，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西王母突然不羡慕张起灵了，这样的长生，没有谁想要。

张弦月一直守在张起灵身旁，用灵力保护着他的脑袋和心脏，给他唱藏语摇篮曲。

她只会这一首，还是在环境里跟白玛学的。

不知过了多久，张起灵悠悠转醒，明明恢复了记忆，却更加迷茫，像一只初生的小兽。

他伸手抱住张弦月，仿佛拥抱着全世界。

“小官不怕，我带你回家，去看那成片成片的藏海花，去看白玛，她在等你。”

张起灵点头，脑袋仍旧埋在张弦月的怀里。

“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西王母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闭嘴，你要是赶着去投胎，我可以现在就成全你。”

西王母知道她做得到，只能等在一边不再出声。

“青铜门。”

他还要去守青铜门。

九门没有遵守诺言，这是他的使命。

“不急，里面的东西不会出来。”

张弦月拿出灵泉一点点喂给张起灵，给他时间慢慢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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