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谈第二波

我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陌生人都不在了。

巫师帽：这个地方挺安全的，今天的睡前故事就在这里开始吧。

我们在树下围成一圈，连龙骨都飞了过来。

巫师帽：哟，哑巴也来听啊。

巫师帽：十哑九聋，你听得见吗？

龙骨：？

平菇从后面按了把巫师帽的脑袋。

巫师帽：哎吓！

平菇：我知道云枭想揍你，我替他打了。

巫师帽：媳妇打我还需要理由吗？

巫师帽：明明是想打就打。

无名：爹比，开始你的故事！

巫师帽：宝贝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吧？

巫师帽：我把这个机会留给你了，问多露骨多刺激的都行。

无名：好！

我习惯性地举起了手再提问。

无名：那就直接问啦。

我咽了口口水。

无名：爹比是不是做过什么……违法的事情。

毫无铺垫地——

巫师帽：对。

巫师帽：我杀过人。

看到了周围人的表情我就知道了，原来他们比我更震惊。

无名：我还以为是比这小一点的事……

巫师帽：对我来说，不认识的人，他们的死活和我没有多大关系。

巫师帽：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我看着平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有点担心他会高血压心脏病一起被气出来。

无名：和这次一样吗？

巫师帽：后果更严重一点吧。

我在脑子里搜索着相似的案件。

无名：是十年前关于空灵之境的那件事！

巫师帽：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有人记得呀。

无名：具体我也不清楚。

无名：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死于空灵之境，所以他那段时间一直在念叨这个词，还有什么“没想到他是那种人”。

无名：我就记得了。

平菇：原来是你做的。

白鸟：如果不是这位大人物死了，警方被迫彻查，这件事可能到现在还是个悬案。

巫师帽：我也很奇怪，明明空灵之境是个正面的软件，可以帮助避免上面的贪污腐败，帮平民看清现实。

巫师帽：死的人都是自杀。

巫师帽：为什么他们要给我论罪？

巫师帽：后来我想通了。

巫师帽：正面目的，负面引导。

巫师帽：这件东西的目的是帮人们了解自己，却给了很多人一个他们是败类，是没用的人的心理暗示。

平菇：我当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开发者的确在揭别人伤疤，可是他也够冤，这些事情他大概只是做着玩玩，没想到莫名其妙就火了。

龙骨：空灵之境是什么？

无名：？

无名：枭哥什么都不知道，大家快来骗他！

巫师帽：怎么才问呀？

平菇：你自己告诉他，实诚点。

巫师帽：是个我在跟宝贝差不多大时做着卖的一个软件。

巫师帽：用来告诉大家他们最在意，最想得到的是什么，真实度可以说是百分百。

巫师帽：结果它还没卖出去，试用了一下就火了。

我举手。

无名：为什么会有人自杀？

巫师帽：试想一下。

巫师帽：如果有个人，生活拮据依然坚持照顾瘫痪的父亲，大家都觉得他很孝顺。

巫师帽：他通过这款软件发现自己最大的愿望是——让他的拖油瓶父亲快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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