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铃与等死的滋味 (2-2)

碧瑶：张小凡

——

碧瑶：明王尊者，圣母娘娘，弟子难道…就逃不开山洞了吗？

张小凡：要不是我吃光了你们的干粮，你们也许还能多活几日

圣采儿：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碧瑶：多活几日又能如何

张小凡：能多熬几日便多一点机会

碧瑶：你怕死么？

张小凡：我无亲无挂，有何可怕？

碧瑶：你不想回去见你的师姐吗？

张小凡：……

张小凡：师姐……

碧瑶拿起匕首，走向张小凡和圣采儿，把匕首扔在两人面前

张小凡：你干什么？

碧瑶：（低垂着头）你们杀了我吧

张小凡：你，你说什么？

碧瑶：杀了我，杀了我之后你和采儿妹妹便可食我之肉，多活一段时日

张小凡：（推开）你们魔教果然妖孽，这种事儿也做得出来

碧瑶：你口口声声说要除魔卫道，现在就是机会，还等什么？快动手啊！你怕什么，魔教妖女就在你眼前，动手啊动手啊，动手啊，快动手啊！

张小凡：你简直不可理喻！

碧瑶：（摔）

圣采儿站起来，一步步走向碧瑶

碧瑶：采儿妹妹，杀了我吧……

圣采儿摇摇头，蹲下来，抱住了碧瑶

圣采儿：不杀你，纵容我屠尽天下，也不会伤你分毫

圣采儿：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圣采儿：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我怕是早就自刎了

圣采儿：遇见你，我很庆幸，别丢下我，好吗

碧瑶：你们都不杀我，好，我自己来

圣采儿：不要

圣采儿直接用手握住刀刃，鲜血顺着圣采儿的手指留下

碧瑶：你干什么，你方手

张小凡也过来阻拦

碧瑶：你放手啊！快放手，我死了，就算你不能活，采儿妹妹也能活下去，她就可以回到那里，往后余生都安全

碧瑶：你，快放手！

张小凡直接夺过匕首，小心避开圣采儿受伤的手，把碧瑶推开

张小凡：好，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圣采儿：张小凡，住手！

其实张小凡本来只是想把匕首刺进碧瑶旁边的台阶而已，可圣采儿却因为张小凡真的要杀碧瑶，连忙接住刀刃

张小凡打开圣采儿的手，依旧刺过去，刀刃扎进台阶

碧瑶：（大喘气）

碧瑶：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等死得滋味是怎样的？那年我六岁，我娘亲带我去见我姥姥，不知怎么被你们正道获知消息，天音寺的恶僧普方释放浮屠金钵将整座六狐洞震塌，把我和娘亲，还有姥姥，都活埋在地底，姥姥因为伤势太重，很快就走了，我很害怕，但娘亲一直告诉我说，小瑶不怕，爹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可爹一直都没来，我们被埋在那漆黑的洞里只有岩石见几滴水滴落（泪流满面）我好怕，肚子饿，吵着娘亲要东西吃，娘亲一次次在洞里找，什么都做不到，可那时我太饿了，只会吵闹，是我，是我害死了娘亲

圣采儿：（抱住）

碧瑶：忽然有一天，娘亲每隔一段时间给我找来一片肉，我就活下来，可我娘，我娘亲，终于我听见了我爹叫我和我娘的名字，接着爹跳下来，他先看到我娘的尸体才看到我，他的脸色好可怕，我虽然小，但我知道他那时真的要杀我，杀他这个亲生女儿

圣采儿：阿瑶，不说了

碧瑶：我该死，娘，娘，爹

圣采儿：我们都会好好的，你娘亲也不会怪你

张小凡：你别乱想，你爹不是救你了吗？你爹没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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