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西街甚是热闹,大小商贩的叫卖声,孩童逗鸡遛狗、走街串巷的嬉笑声,不绝于耳。
在这种人来人往,鱼龙混杂的市井一隅,是鲜少有官家贵府的人来这儿的,但…我可能是个例外吧。
作为上京北巷三大家族之首的常门嫡少主,外传体弱多病、风一吹就倒的长岁郡主。
呃…这都是谣言,我身子好得、咳咳…很…咳……
只用帕子掩住口鼻,又狠狠咳了几声后,我一脸尴尬的看向耿娘。
心里忍不住吐槽:这药可真难喝,差点没把我呛死。。。
“郡主,让您喝慢一点,就是不听奴的话,定是方才跑到西街去疯,回来药也喝不住了是不是?”
一旁身着花鸟纹锦夹裙的老妇人忙上前拍了拍我的背,神色无奈,语气却甚为怜惜。
她的郡主常年生病喝药,是药三分毒,尽管身子再好也遭不住这等折磨啊。
我看了看她在一边暗自神伤,满脸心疼的样子。
气氛使然,我正了正姿态,故作哀怨:“耿娘,你又数落我了。”
可能我神情表现的太过无辜,不说演技,单凭一副苍白的娇软长相,实在是毫无破绽。
“咳…咳…”
我轻轻咳了几声,抬手慢悠悠的抚着心胸,装委屈.jpg.
耿娘似乎是被我太做作的演技笑到,面容上有了些开心的神色,带着啰嗦的语气也轻快不少。
“好好好,奴不说您了,小祖宗,今儿个天晚的早,赶明儿还得和老爷夫人一起去兰山拜佛求祀呢,快歇下,次日一早就得起来……”
我忙敷洐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又得早起,心累啊。。。
洗漱完和衣上了床,耿娘吩咐下人端走了药碗后,又叮嘱我要早睡,这样精气神才能好。
临走前匆匆帮我掖好了被子,才放心地熄了屋内烛火。
漆黑一片,她阖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和被而眠,窗外的月色透过银纹雕镂在书案边洒下一屋清辉,入夜格外静谧,似乎只有院内的虫鸣声。
远处屋檐楼宇几掠黑影一闪而过。
我想,那应该是几只乌鸦吧,明早的求祀,希望不要遇到坏事才好。
更钟打了几个响头,有人便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洗漱穿衣,梳妆打扮,一样不落。
期间流程繁多,我不由抱怨了一句:“耿娘~,好了没,困呀~”
“好了,好了,再插上几个素珠花就行了……”
这话大抵是为了宽慰我,后来又等了好久才弄完。
只记得眼睛眯了好一会儿,半梦半醒的又被人扶上了轿子,应该是去往了兰山的路上了。
“唉…这丫头,都困成啥样了,等会儿…太息家…那公子,要是怠慢…。”
“没事,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再说我…老渊…多年好友,怕啥!让丫头睡去吧…咱的闺女…宠着呗。”
“你呀,就惯着她。”
耳边隐约传来几句笑骂,言语间满是宠溺。
睡梦中,我不由弯了弯嘴角。
轿子稳当,前往兰山的一路上,倒也睡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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