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伦抚着自己的胡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身穿一身官服,一袭暗红色正衣给人一种压迫感,可缓缓走至他二人面前确实一副和蔼可亲的老头,背过手站着。
"因为我家境贫寒,父母年老,父母想着让我考取功名成就一番事业,即便不能功成名就也能有个好未来,可我的学识和能力实在浅薄,竟还做出了此等之事,连累兄台,麻烦大人了。"
那人说着向落毓离愧疚的作揖,又转向张大人深躬,请求责罚。
"寒门学子的确不易,做出此等之事也着实不能,本官知道你诚心悔过,可本官也不能不做出惩戒,既如此,本官只能取消你的考试资格,而且不能再进行堂生考试。"
"是,谢谢大人宽恕"
"这位小兄弟,你可以回去考试了"
"多谢大人,小生已经完成题目,是否可以先行离去"
"可这时间才仅仅过了一半,看来这位小兄弟确实有才华啊,既然写完,便可离开考场。"
"是。"
两人一同走出考场,出门便那人便再次向落毓离道歉,
"这位仁兄,是我连累了你,抱歉"
"何谈连不连累,咱们这些贫苦人家,想为了生活和前途寻找一些出路,都是一样难的,何况我又没出什么事情,不过,兄台不是还要考取功名吗,这如今还有什么打算"
"仁兄真是大人有大量,我上有父母,需要另谋出路,这仕途本就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是这块料子,我认为除了仕途还有许多能出人头地的出路,所以我不会放弃的"
"我也觉得如此,这世间繁华千千万,并非只有仕途这一条道路,纺织业,农业,水产业,乐曲,文学,商人,各有各的特色,为何总拘泥于这一条。还有,兄台,小生姓落,名毓离,听兄台一番话,实在感到有幸认识兄台。"
"欸,落兄折煞我了,我叫慕尚,听落兄这番话,我倒是觉得落兄满腹经纶,才华出众,定能在这堂生考试中脱颖而出,以后也会前途一片啊!不过,我看着你比我应该要小吧,我今年十七,落兄,你呢?"
"我今年十六,那我应唤慕兄,慕兄便叫我毓离吧,要是慕兄非要叫我落兄,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那自然要叫毓离,毓离小小年纪倒要占便宜,哈哈啊哈,不若咱们找个酒馆畅谈一番"
"正有此意,慕兄请"
两人在湖榭酒馆谈论到了黄昏,慕尚知道了落毓离是不得已参加的堂生考试,感到气愤呢同时却也替他的才华能得以施展感到有幸,落毓离也知道慕尚并非真的是没有一点学问,只是在家庭寥落的条件下满心只想着生存,有何谈别的事呢。
两人分别后,都为结交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而开心,慕尚最终回家继续以靠画画为生,仍能够贴补家用,落毓离回家后告诉了落依依今天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落依依认为事到如此。
既然有这个机会和能力,而且不能退学,便让落毓离借这个机会实现他的抱负,谁说女子不能有理想,有抱负,落毓离也一直想改变这里歧视女子的现实。
第二日便放榜,昨日参与堂生考试之人必须在放榜之前再次回到考场,夫子随着昨日张大人从院中大堂出来,院中书生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堂前。
"肃静,现在由钦差大人张大人公布榜单"
"苏夫子,还是你来吧"
"是,大人,您看了一夜试题,我来宣布"
"第一名,南尘"
"第二名,落毓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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