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18） (2-1)

无心：莫叔叔，他们是我朋友。

白发仙愣了一下，方才的气势顿时消失，若有所思，刚刚他看到他们两个靠得很近就觉得有些异样。

思绪回笼，白发仙后退一步，朝他跪下。

无心：莫叔叔。

无心连忙上前想把他扶起来，然后却被拒绝。

“少宗主，天外天等你回去，已经等了十二年了，宗内四分五裂，唯有天外天，没有一人人离开。”

无心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转过身，望向远方，在夕阳的照耀下，无心的背影显得十分孤寂。

无心：我知道了，我跟你走。

过了一会儿，无心才回过身，扶起白发仙，听到想听的答案，白发仙不再拒绝。

“雪月城恭送天外天少宗主叶安世回宗。”司空长风再次高声，无心无奈一笑。

无心：枪仙就别再威胁无心了，老和尚已经不在，回不回那座寒水寺也无所谓了。

司空长风对着无心终于舍得换句话了：“你可以回寒水寺，但不是现在。”

碧瑶看着无心一一和无禅、萧瑟告别，叮嘱雷无桀要经常练那套拳法后，走到自己面前。

在看到白发仙跪下之际，她就想到无心的回答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不顾一切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碧瑶：你可以回家了。

碧瑶语气干巴巴的，想笑又笑不出来。

不仅是因为舍不得，还想到一件事，在这里，他们都有家，只有她没有，以后就要四处游荡、漂泊了。

在下决定的那一刻，无心眼角已经发红。

听到碧瑶的话，他久久没开口，反而是盯着她，久到白发仙都有点想替他把碧瑶给带走了。

空气沉寂中，被他盯着，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目光的碧瑶感到一股不知名的紧张，忍不住开口。

碧瑶：喂，你这个和尚都要走了，没什么跟我说的吗，好歹我也帮过你几次。

无心：这是老和尚送给我的佛珠，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届时，你可愿与我一同回天外天？

无心从袖中取出一串圆润的佛珠，递给碧瑶，在说话时，他第一次有这种不同于以往那种不安的感觉。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

碧瑶的脸染上一层红晕，刚才离别的伤感突然间就消失了，她好像都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她收下东西，故作威胁。

碧瑶：你说的，那你记得来找我，如果时间太长······

她会自己去找他。

堪堪松了一口气，无心笑。

无心：一定不会太长。

萧瑟：果然如此，他就说自己慧眼如炬。

雷无桀：？？？

他错过了什么？

无禅已经想到此事，但还是不得不想，他没说什么把禅房留给他是对的，即使无心平常既不吃斋也不念佛。

其他人：“！！！”

白发仙：这次不仅带回了少宗主，未来的夫人也有了。

碧瑶收下东西，无心紧了紧拳头，没有做出抱她这一举动。

无心：你们两个，帮我好好照顾她。

萧瑟：无须你说。

雷无桀还没回过神来，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无心笑了笑，纵身和白发仙飞走，离去前，他又念了一遍那首诗，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既然舍不得，为何不带她一起走？”

路上，白发仙没忍住问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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