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玫瑰看那人追求不到自己的爱情,便将自己染成了红色,是那个人有幸见到了世界上的第一朵红玫瑰,也是那个人亲手杀死了红玫瑰——我不会做这样的人。”
也许玫瑰是几百亿年前,人类还尚未诞生的时候便已经出现的生物。
但那个不完美的故事是童话。
——他的出生几乎充满了悲伤,若不是一场祈祷,恐怕他如今早就变了其他样子。
童话可以得到圆满的结局,但人不行。
星期日逐渐感觉到了生命力流失的气息,他低头看向身体【四分五裂】的芙尔缪。
星期日:“姐姐,我会将力量还给你,但这条路我需要你。”
“……”
“为什么想听不圆满的故事呢?”
——因为天下终究没有不散的宴席。
“为什么脸上会没有笑容呢?”
——因为没有值得我开心的事。
“可你最喜欢听知更鸟唱歌了。”
——你愿意做知更鸟的第二个观众吗?
“如果我哪天不在,你也要乖乖听话。姐姐教你的道理,你也不能忘记。”
——后来你真的走了,你孤独地死在了那个夜晚,灵魂漂泊在残破的【命途】。
“……”
“死亡的预演,原来是每一个有睡前故事的夜晚到每一个安静的夜晚。”
“从陪伴到孤独,从睡梦到死去。”
“之后枯木不再逢春,而是烧尽最后的日子,再留下终究会被抹去的痕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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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前,芙尔缪离开的那个下午。
她做了一盘饼干,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形状,但其中的味道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星期日(幼年期):“姐姐,要走了吗?”
芙尔缪帮星期日捋了一下头发。
芙尔缪·佩娜:“对,可能要走很长时间。”
之后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在生命中,这也许是理所当然的,令人习以为常的——但在一个声称要【离开】的忆者身上,这是一种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警告。
——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星期日(幼年期):“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呢?”
芙尔缪一开始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让星期日吃完饼干,再喝点牛奶解渴。
他拿起第一块饼干,饼干是鸟儿的形状。准确来说,很像他和知更鸟第一次捡到的那个受伤的小鸟,长的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芙尔缪刻意做的这个造型。
他咬下去每一个几乎都很细小,给人一种要吃几百下才能吃完的感觉。
星期日知道,饼干吃完就见不到她了。
芙尔缪·佩娜:“下次啊,我也许不叫这个名字,但我一定会找机会来看你的。”
#星期日(幼年期):“不叫这个名字……”
“那如果下次见到你,再喊出【芙尔姐姐】这四个字的时候,你还会回应我吗?”
“……会,姐姐会回应的。”
一个被祈祷的清晨,婴儿的哭啼声从废墟中传出而,废墟外,婉转的歌声逐渐治愈了母亲的伤痛。
但这样的疼痛只是开始,刚生下孩子的母亲知道自己时日不多,而更多的【伤痛】还在等着她和她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已经先行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只留下了寥寥几句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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