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铁】一闭一睁，绝望轮回（八） (2-1)

芙尔缪的两边锁骨微微裂开，流出了透明的水滴，水滴倒着向脖子上流，最后逆流到了脸上，直至她那早已泛红的眼角。

“倒流的泪水，你果然……”

她侧过脸去，那塔罗牌已经触碰了自己的咽喉，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穿了喉咙。

——可某些意外总是令人猝不及防。

芙尔缪的眼皮微微动弹了一下，随后双眼缓缓睁开，在睁开的瞬间，那些云朵如同被什么东西打了一样，一下便消散了。

再看过去，对着她咽喉的塔罗牌不见了。

芙尔缪·佩娜：“那又怎样呢？”

双脚落在地面，发出了轻微的水声。

芙尔缪脸上倒流的泪水变成了红色，她看清眼前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她伸出手来，做出一副向前抓去的样子。

芙尔缪·佩娜：“如果你就是这场美梦隐瞒的秘密，那么也是时候该揭露了。”

她将手掌向上翻去，手中出现几颗光球。

眼前的人芙尔缪看不清样貌，因为刚刚那些云朵都围在他的周围。

在光球出现的一瞬间，那个人的身躯突然之间开始膨胀，最后变成了一只怪物。

她无法形容怪物的样貌，只觉得恶心。

但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芙尔缪猜测到了某些谜底的真相，也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你还会让【记忆】陪伴一生吗？”

怪物将自己的身躯隐于雾中，芙尔缪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渺小。

芙尔缪·佩娜：“也许不会。”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光球。

随后，她缓步向前走去，脚底出现一个又一个由内而外的水波纹——芙尔缪脚底下的场景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芙尔缪·佩娜：“但没人生来便注定安乐。”

脚步停下，芙尔缪再无任何言语。

“你一直都在怀疑那个一路和你同行的卡其尼槡，所以我把他关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空气寂静了许久，芙尔缪一直低头不言。

良久，芙尔缪才吐出了三个字来。

芙尔缪·佩娜：“——不知道。”

下一刻，她忽然从地面上跳起来，身躯在空中旋转了一圈。

怪物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芙尔缪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手中的光球已然成了一把剑。

再之后，怪物的身后出现了两个影子。

三个人影同时刺向怪物，眼中的画面仿佛只剩黑白，鲜血溅射了整个房间。

芙尔缪·佩娜：“……”

怪物在她们面前很快就没了动静，而被刺中的伤口当中出现了无数的红色雾气——那其中蕴含的力量，就像刚才的悲伤情绪一样。

芙尔缪·佩娜：“悲伤不该成为伤害的刀刃。”

手中之剑消失，芙尔缪将手放在怪物的头上，一阵柔和的光逐渐入了怪物的身躯。

她向眼前的两个人影点头，表示感谢。

那两个人没有说话——因为她们是分身。

要不是这里的忆质浓厚得可怕，芙尔缪的力量也不会这么快恢复。

但既然这种地方可以恢复自己的力量，说不定卡其尼槡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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