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抬起手来,示意一旁的人离开。
就在那些人离开,房门被紧紧关上,这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忍不住了。
芙尔缪先用帕子为星期日擦拭眼泪,她一手轻轻托起他的脸颊,另外一手在动作着。
芙尔缪·佩娜:“是感动还是激动呀?”
她不忘露出那曾经无数日夜让眼前之人安心的笑容,可星期日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对,知更鸟不在,还差一位妹妹……
星期日:“你当真记起我了吗?”
星期日的眼中真的带着几分期待,他反手抓住芙尔缪的手腕,正在等待一份回应。
芙尔缪看着双手被温柔地扣住,并没有什么言语,只是继续擦拭着眼泪。
但不知为何,这眼泪无法止住。
芙尔缪·佩娜:“你不相信吗?”
#星期日:“我相信。”
“而且我更相信——”
“你记起的只有我的名字——除此之外,关于我的一切,你什么都不记得,对吗?”
在说出来的那一刻,芙尔缪在星期日脸上的动作停止了,她的笑容也逐渐凝固。
没有否认,那就是真的只记得名字了。
芙尔缪·佩娜:“你说的没错,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你的名字。”
芙尔缪低下头去,刚刚在那个房间里的她也是如此,迷茫与手足无措。
但芙尔缪也并不知道,这场名为“寻找”的故事已经延续了太久,星期日不奢求她记得,但如若她甚至不再存在于寰宇这间,那么所有的一切才是真正的徒劳。
和某些注定与许多人缠上羁绊的开拓者一样,芙尔缪也认识过许多人。
而星期日,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人知道芙尔缪活了多久,没有人敢肯定他们第一次见到芙尔缪的样子,和她最初“诞生”的样子到底有多少出入。
只有一个言论:她越来越年轻,毋庸置疑,没有人见过她的小时候,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老去的样子,她好像永远都不会改变。
但只有心细之人才能发现:芙尔缪其实比起几十年前,头发似乎长了那么几寸。
但这是微不足道的变化,无人在意。
星期日:“你的头发确实比那个时候长了那么一点点,芙尔缪。”
星期日就是那心细之人中的一人。
芙尔缪·佩娜:“是吗?我忘记很多事情了。”
芙尔缪用力一抽,瞬间将自己的手腕从星期日的手中拉出,随后转过身去。
“但是我记得,刚刚有个人让我反思,我这一路走来是否正确,所行是否真的有着属于我自己的意义,还有我到底是为谁而活……”
“这之类的话,他问了很多很多。”
“那是我的影子。”星期日附和道。
星期日看着芙尔缪背对着自己,她头上的天环多少有些引人注目。
星期日:“我不会强人所难,如果你暂时无法思考这个问题的话,我等你的答案——不管多久都可以。”
芙尔缪侧脸对着星期日,微微点头。
芙尔缪·佩娜:“对了,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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