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第25章：孤独 (2-1)

等芙宁娜回过神，惊讶地发现自己说了很多没营养的话。

　　和茶话会上的闲聊不一样，她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得酣畅淋漓，似乎这些天憋在心里的郁闷都倾泻了出来。

　　幸好，斐洛没有任何不耐烦的样子。

　　当然了，他也没露出别的情绪就是了。

　　整个人儿像落在冬雪里的玉，冰冰凉凉的。

　　可就是这样，他不好奇芙宁娜的身份，也不追问芙宁娜的过往，反而能让芙宁娜更加放松自己。

　　少女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对了，我说这么多还没有问过你，你是怎么和那维莱特成为朋友的？”

　　斐洛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们彼此帮了对方一个忙。”

　　他模糊了真相，把原本的事情概括成互相帮忙。

　　如果提到传奇制卡师的身份，少不了又是一顿解释，还要担心解释不清。

　　“原来是这样。”芙宁娜点点头，不疑有他。

　　“听他介绍你的时候，我多少有些惊讶。他一般不会结交什么人，因为他的身份嘛，你知道的，比较特殊。”

　　芙宁娜说的这点，斐洛今天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和那维莱特谈论过。

　　他就顺着芙宁娜的话轻轻点头，算是同意。

　　蓝白发色的少女望向夜空中高悬的月亮，目光幽远。

　　声音越过晚风，飘进斐洛耳朵里。

　　“作为最高审判官，他不能表现出对任何一方的偏向，时刻保持置身事外的清醒，才能做好每一个判断。”

　　“一直以来，他也形单影只，独来独往……”

　　最后一句话让斐洛有所触动，他粉眸眨了眨，鸦羽般的长睫轻轻一颤。

　　他离开自己的本源世界，穿梭万界寻找才看，遇到过空和荧一对兄妹以前，一直是孤身一人。

　　但三个人的旅途没能持续下去。

　　他们因为目标不同而不得不分别，只能在分别前，互赠信物，约定下次再见。

　　而那维莱特，比斐洛还要“不幸”。

　　他从未离开枫丹，却一直行走在孤独的旅途上。

　　思考生命因何而生，存在因何而在，去向因何而去。

　　斐洛发现，这时候的芙宁娜又与刚才不同，她褪去喧嚣，变得沉静宁和。

　　如果那维莱特在这里，或许能从芙宁娜身上，寻到以往一丝芙卡洛斯的神性。

　　从本质上来说，她们是一样的。

　　“不说这个了。那维莱特现在一定还在沫芒宫办公，没有休息。”

　　斐洛似乎也想从这话中想象到那副场面，转头望向了沫芒宫所在的方向。

　　可惜四周高楼林立，沫芒宫又地势较高，他也没办法看见沫芒宫里是否还亮着灯光。

　　斐洛垂头，想起什么，毫不留情面地抖落给芙宁娜。

　　“休息不休息，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最近失眠。”

　　“咦？那还真是新鲜事。”

　　他们对话，大多时候是芙宁娜在说，斐洛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竟然也能聊得下去。

　　月上中天，晚风沉寂。

　　如芙宁娜所说的那样，那维莱特仍然坐在他的办公桌前。

　　塞德娜敲门进来，男人似乎也知道她是为什么来的，停下笔，抬起头正要张口解释。

　　小美露莘抢了先。

　　“那维莱特大人，您还没有结束今天的工作吗，已经很晚咯。”

　　“一些结尾工作留到明天也是可以的，您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健康。”

　　“您还有我们在呀，替您分担压力是我们的职责……”

　　那维莱特静静听完她的唠叨。

　　随后垂眸，温和一笑，“我知道了，塞德娜，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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