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 第十幕 (2-2)

“我的脸？！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希儿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荧无奈，凝聚出一块冰镜摆在她面前。

望着倒映在冰晶上的面容，希儿顿时大吃一惊，只见得自己白皙的小脸蛋上歪七扭八的画着几个不规整的字符，好像写着希儿是……笨蛋！？

“呀！”希儿一时没忍住惊叫出声，原本正与爱因斯坦交谈的特斯拉也是忽然一凝，问：“鸡窝头，你那边为什么那么吵？”

“没事。”爱因斯坦无奈一声，向着两人的方向看了过去。

希儿低着头，不敢直视爱因斯坦的眼睛，像个犯错事的孩子一样。

“希儿，你昨天晚上不会是梦游了吧？“这时，荧还在希儿耳边不断打趣，弄的希儿羞愧万分，恨不得现在找个地洞钻进去，好丢人啊。

她脸红已经蔓延至了耳根，希儿低着头，心头悄悄的问了一句：“另一个我，这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脑海中回荡着“希儿”银铃般的坏笑声，她没有否认，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恶作剧。

和特斯拉结束交谈后，爱因斯坦礼貌性的向希儿道：“抱歉这么突然，但事态紧急，有件重要的事咬告诉你们。”

“怎么了？我终于能回去了？”视频通讯彼端的特斯拉连忙问。

“从结论上来说没错，但恐怕不是什么能让你高兴起来的消息，特斯拉博士。”爱因斯坦微微摇头，“最坏的猜想变成了现实。经大数据比对，人偶身上剥离的结晶，与前文明记述中的某个律者极为相似——第十律者「支配之律者」。在前文明，它还有另一个名字——「千人律者」。”

“千人律者？”希儿诧异的问。

“果然。”闻言，荧满是凝重，昨晚她还和西琳沟通过，这次的敌人不是一般的棘手。

“是说那群家伙有1000人之多。单个个体的能力虽弱，但潜伏在人群中，行动有组织有计划，相当棘手。”特斯拉蹙着眉，连忙又道：“但是鸡窝头，记录中前文明第十律者的特征，与这次事件可不完全吻合。那1000个第十律者个体都是人类，和信都在他们的身体里。这之前也没看到任何有关「人偶」或「剧场」的记载。”

“这也是我之前没有下定论的原因，不如说，这其中的差异让问题变得更加棘手。从第一律者开始、能力、顺序、规律……这个时代的律者与前文明存在着微妙的不同——在人类改变的同时，律者也产生了「变化」。现状而言，完全根据前文明的记录来下判断并不合适。”

“唉，变成了更麻烦的家伙了是吧。”特斯拉面带愁容道，“我记得，上世代的千人律者彼此之间可以进行无视距离的感应，所以才能默契配合，制造连锁袭击。如果这一点没变，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人偶总能准确无误地发布犯罪预告了。”

“根据天命那边的消息，这一个月全球都在发生类似的事件，源头总能找到坏掉的人偶和演出票。另外，还有一些发现了类似痕迹却什么都没留下的现场，或许是被世界蛇回收了。”爱因斯坦将现场的报告一并调出，一同给特斯拉发送了过去。

看过报告后，特斯拉也为之露出震惊的神色：“连天命和世界蛇也？那现有证据已经足够能将这一系列事件定性为「律者」了。”

“你说得对，这样我确实能回去了，但完全不是能让人高兴起来的好事。”特斯拉面露失望道，忽然垂头丧气起来。

“而且……看你那表情，别告诉我还有更糟的消息没说啊？”特斯拉问，见爱因斯坦面有难色。

“真希望你的敏锐不是用在这种时候。”爱因斯坦发出一声无奈，“就在刚刚，上次演出票的土壤痕检分析结果出来了。它们下个目标是——「盐湖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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