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翌日,天大明。
许惊蛰发高烧了,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公子云安叫不醒他,见他嘴唇青白,眉峰紧皱,双颊红得不像话,上手去探,烫得公子云安猛的一哆嗦,把手收了回来,他冲窗外喊了一声“弄点温水来”,窗外树影绰绰,有一黑影快速闪过,便不见了踪影。
公子云安抓起许惊蛰的手腕搭在自己的腿上,催动体内的灵力游走了一个大周天,最后从掌心汇集出,又纷纷涌入许惊蛰的身体里,控制他的体温变化。
昨晚落了场雨,窗户没关,窗沿上有些湿润,青石板街上还积着一滩一滩的水渍,在晨辉的照耀下折射出几分温暖的光芒,被雨水打落的树叶孤零零的飘在水渍里,红墙绿瓦遮掩在雾茫茫的水汽中,行人少之又少。
许是灌了冷风着了凉,又或是被昨夜公子云安说的话给吓住了,许惊蛰无端的生起病来,他眉头紧锁,好像在经历什么可怕的梦魇,不安的转着头,嘴里轻呢着一些听不太清的话,就连被公子云安握着的手也在轻轻抽搐着。
窗桕被人敲响三下,公子云安扭头望去,黑影从视线中闪开,窗沿上稳稳当当的放着一盆热水,他将许惊蛰的手松开,小心的放在被面上,又起身准备去把热水拿过来,只是刚转身,步伐还没迈出去,衣摆忽然被一道力轻轻的拉了一下。
公子云安低头看去,只见许惊蛰已经侧过身来,被子从肩侧滑到了腰腹的位置,他半边脸压在软枕上,眉头紧皱,显然没有半点清醒,只是伸出床榻的手紧紧抓着公子云安的衣摆不放,好像把他的衣摆当做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
“阿蛰?”
公子云安微怔片刻,轻皱的眉头舒缓下来,嘴角牵着温柔的笑,他俯身蹲在榻边,将许惊蛰的手捞在手里,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把衣摆扯了出来,许惊蛰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嘴里好像还呢喃着什么“别走”之类的话。
他不确定许惊蛰是不是在叫他,更何况在此之前还发生了那些事,两人以前的关系很铁,但现在许惊蛰是讨厌他的,即使没到恨之入骨的程度,那也是讨厌的。
公子云安双眸微垂,将许惊蛰弄平躺下来,望着他额头冒出薄汗,连忙伸手捏起袖子帮他轻轻擦拭干净,又像哄小孩似的温柔的开口道:“阿蛰乖,我不走,我在这儿陪着你。”
哪怕许惊蛰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平常也身强体壮的,如今生了病躺在床上奄奄的呢喃细语,足以让公子云安心疼了。
窗沿的温水还没拿过来,此时的房门再次被人敲响了,公子云安侧头扫了眼房门的方向,探出神识覆盖了一番,见是叶初与苍枭,他又收回视线,缱绻的目光望着不安的许惊蛰,温柔的嗓音一开口就已变了调:
“进来。”
叶初推开门走了进来,目光率先往床边看去,许惊蛰双颊的红已经褪去,只是睡颜显得格外不安,他扫了眼半蹲在榻边的公子云安,眉峰微挑,眸中划过几分诧异。
苍枭双手环胸,薄唇微抿着,悠哉悠哉的跟在叶初身后,好像与叶初重归于好,心情也变得很好似的,就连面对着公子云安,他也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来,向来桀骜的目光也落在公子云安身上,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得意。
公子云安抬手冲叶初示意了一下,他的手被许惊蛰紧紧的抓着,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薄唇轻启:“阿蛰生病了,能麻烦你帮我把窗沿上的水端过来吗?”
“怎么好端端的说生病就生病了?”
叶初了然的点点头,再次扫了眼许惊蛰,又转过身向着窗边,一边走一边问,甚至没反应过来热水怎么会在窗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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