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楼扯了扯嘴角笑了起来,这辈分别说还有点乱,真正意义上来讲,原本作为他一直瞧不起的师侄云望舒摇身一变、忽然成了他的师兄,而他叫了十年师兄的人是个冒牌货,实则与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这还真是......
“铛一一”
冷兵器相撞的声音十分清脆,沈西楼抬眸去望,时月风逐渐招架不住,提着剑踉跄着往后退,他以剑撑地,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欢儿的尸身扑在他颈侧,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摆脑袋,剑尖在地上拉出一道划痕,甚至还冒出了几颗火星子。
云望舒往前助跑几步,扬起手中长剑刺过去,时月风脸色铁青,没有太多反应时间,又提着手中剑开始格挡,他手腕一痛,手里的剑被云望舒反手劈下,又踢入旁边的瀑布中。
时月风往前两抢两步,没抓住掉入水中的剑,他快速的扫了一眼,也不顾流血的手腕,急忙伸手握住云望舒刺到他眼前的长剑。
云望舒冷冷一笑,将长剑猛地抽了出来,刀子刮肉的声音听起来触目惊心,时月风垂着手颤抖了几下,满手猩红,血水溅到欢儿惨白的脸侧,点点血花被白皙的肌肤衬得犹如罂粟。
剑身上染了血,正一滴一滴往下掉,云望舒也没有迟疑,径直将长剑插入时月风胸膛,“噗”的一声,他又往前两步,将身体外的大半截剑身抵进了几分,连带着时月风身后的欢儿,两人的身体接连被捅个对穿。
时月风早已经无力躲闪,他脸色倏的一白,垂眸望着胸膛,正值云望舒抽出长剑,窟窿洞里流出来的血止也止不住。
云望舒抽出剑的同时,一脚踹在时月风腹部上,时月风倒退两步,身体撞开那瀑布的透明水幕,水花四处溅起,他重重的摔进了沟壑当中,任由污浊的水淹没他与欢儿的身体。
这边说的话云望舒也全都听见了,他将长剑向水幕递了出去,任由上空落下的水冲刷着剑身上的血迹,直到长剑恢复了寒光粼粼,才转身向叶初走了过来,接过他手中的剑鞘,将长剑归于其中,轻飘飘的扫了眼江无言,眉头微皱,像是因为江无言把这些事说出来有些不悦似的,云望舒的目光很快又望向自家师尊,软声唤道:
“师尊~”
叶初回望他一眼,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一如既往的应声,只是沉默片刻后,他拉着云望舒面向沈西楼,沈西楼蹙着眉,薄唇紧抿,目光密切的盯着叶初,叶初动了动嘴唇,温声道:“既然都说开了,那就各归其位罢,沈君主,从真正意义上来讲,小祁的确才是你的师兄,是我抢了他的身份......”
沈西楼脸色难看,他一把抓住叶初的手腕,摇着头打断了叶初的话语:“师兄......你别这么生分,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好不好,师兄、陪着我长大的是你,我只认你......”
他说着,目光望向了旁边的云望舒,动了动嘴唇,又道:“那是当年师父犯下的错,与你无关,如今木已成舟,你还是我师兄,他还是你徒弟,不好吗?”
其实叶初没想将这一切暴露在沈西楼跟前,只是看见时月风那一刻他有些昏了头了,只记得时月风与云望舒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第一次动手没能杀掉时月风,便想让云望舒自己来,露了几句话茬,倒叫沈西楼给入了耳,上了心。
沈西楼抓着他的手腕逐渐用力,指尖有些发白,还在轻轻颤抖着,他眼尾泛着绯色,期翼的望着叶初,生怕被叶初一口回绝。
叶初沉默良久,侧眸看向云望舒,温声开口道:“不知小祁如何作想。”
几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云望舒身上,云望舒身躯微震,视线与叶初对视,他伸手握住叶初另一只手,又扫了眼沈西楼,语气坚定的一字一句开口喊道:“师、尊,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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