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楼僵了好一会儿,忽然掩着面哭了起来,像极了被抛弃的孩子,江无言估摸着他又想起了以前与步扬那些事,知道步扬与北尊主都在沈西楼心里占了一席之地,他嘴唇微张,心脏闷闷的,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脑袋里嗡嗡作响,喉咙有些发疼:
“沈君主,他人已经死了,北尊主在等你,我们先回去,回去躲雨好不好......师尊。”
江无言颤着嘴唇轻喊了一声师尊,他伸手将沈西楼半搂着,想带着他走出这场激烈的雨幕,只是沈西楼好像也没听到江无言喊他的话,一步三回头,通红的双眸望向雨中那个小土包,雨下得又大又急,雨线紧凑,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墓碑上的字。
沈西楼精神不济魂不守舍,江无言也不会什么腾云之术,雨天施展轻功并快不到哪里去,他半拖半抱的带着沈西楼迎着大雨往水云榭赶,雨水模糊了前方的路,好几次走错又绕了回来,多费了不少时间,风拂过面颊,又冷又狼狈。
好不容易赶回水云榭,那雨势由大转小,淅淅沥沥,两人狼狈的模样让茯苓和皂雀都吃了一惊,皂雀当即去烧热水给他们沐浴,茯苓也急忙跑去煮了姜汤。
江无言带着沈西楼进了温室,那一大口锅里的水已经快要放满了,外面的烟囱里黑烟滚滚,皂雀正蹲在灶台下生火,见二人进来,他回头望了一眼,一边又使小法术将火势变大,一边说了句“再等等”。
想把这么一大锅水烧热还需要费些时间,江无言抱着沈西楼坐去软榻上,沈西楼昨夜没休息,面露疲惫之色,眼底泛起乌青,嘴唇也惨白着,眼睛没有光彩,整个人失魂落魄,任由江无言折腾。
江无言从屏风上扯下了一块干的棉帛,打散了沈西楼的发扣,他来不及顾上自己,迅速用棉帛擦去沈西楼脸上的水,又认认真真的擦干他滴着水的发丝,轻声问:“你冷不冷?”
刚问完江无言又懊恼的皱了下眉头,两人都淋着大雨回来,跟落汤鸡似的,他尚且冷得发颤,沈西楼又怎么可能会不冷呢。
他丢下手中的棉帛,握了握拳头,内力自丹田而出,江无言把手放在沈西楼的肩膀上,眉头轻轻皱了起来,试图用内力烘干沈西楼湿透的衣服。
暖流覆盖全身,沈西楼慢慢回过神来,他望了眼江无言,又蹙眉,一把抓住江无言手腕,把他的手从肩膀上挪开,声音染上了几分怒气:“你做什么?你丹田还未修复好,现在催动内力那半个月药浴都白泡了......会出事的知不知道?”
江无言汇聚在手心的内力顿时偃旗息鼓,他将内力重新压回下丹田,薄唇微抿,躲闪着视线,低声道:“我怕你着凉了生病......”
“你管我做什么,先管好你自己,你的丹田要是又出了问题,我那些上好的药材可不就打水漂了吗?”
沈西楼抬眸瞪了他一眼,语气听起来有些冲,抬手掐了个诀,两人湿透的衣服变得干爽起来,他还想说什么,却见江无言低着头,脸色有些难看。
江无言死死的咬着牙齿没发出任何声音,沈西楼说的“你管我做什么,先管好你自己”这句话狠狠的扎进他心里,比生吞玻璃碎片还要让人难受,他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会格外在乎沈西楼的一言一行。
沈西楼顿了顿,到底是因为担心江无言的丹田再出问题,语气确实有些不对,他将步扬的死都怪在自己身上,却又将自己的脾气撒在江无言那儿,见江无言表情不对,他深吸了口气,放柔了声音:“无言、我......我不是故意对你发脾气的,只是......我,你、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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