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饴糖,其实就是用麦芽糖浆凝固切成的小块硬质糖果,褐色糖果撒上雪白的糖霜,再用糖衣包裹住,深受孩童喜欢。
沈西楼就记得,步扬小时候很喜欢吃糖,不管走到哪儿,胖胖的小手中总是捏着几颗糖果,他剥糖衣的速度更是快得无人能及。
步扬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斜对面的位置,一杯捧在手里小口细酌,见沈西楼将木托盘放在桌面,他垂眸瞟了一眼托盘里的饴糖,又抬起目光望向沈西楼,淡声开了口:
“你过来应该不只是想送饴糖这么简单罢。”
沈西楼在他斜对面坐下,手搭在桌面捏着茶杯,望向步扬的眼中都是愧疚与心疼,他另一只手想去抓步扬的手替他把脉:“阿扬,他们给你下了毒......”
话还没说完,刚抓进掌心的手又被步扬一把抽了回去,步扬淡淡的望着他,脸上好像带着几分防备,他薄唇轻启:“沈西楼,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
那些人给他下了毒他岂会不知,只是他在鹤岚天宫辗转几日也没能找到解药,这种毒似乎无解。
沈西楼知道步扬还在怨他,他紧抿着嘴唇,眼眶慢慢泛红起来,声音里还夹着几分哽咽:“阿扬......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只是想弥补你,沈翎叫人给你下了毒,你就让我看看罢,我不想你再出事了,阿扬......”
听到他口中的沈翎二字,步扬眯了眯眸子,放下手中的杯子,他沉默了片刻,忽的笑了起来,抬眸望向沈西楼,他冲沈西楼伸出右手,沈西楼面色一喜,急忙抬手搭上步扬的脉搏,还没等他仔细把脉,步扬淡声开了口:
“沈西楼,你应该知道,有些事情造成的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
沈西楼把脉的手轻轻一颤,脸上的喜色也僵硬住,他深吸一口气,认真开始把脉起来,步扬气息紊乱,肝胆肾衰竭,却看不出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他又探入一缕灵力没入步扬的体内顺着步扬心脉游走,才发现毒素就隐藏于步扬的心脉中,其中似有一股力量在与沈西楼抗衡,他面色微凝,又使用灵力包裹的那股毒素,似乎想将毒素溶解出来。
这股充满毒素的力量太过于蛮横霸道,沈西楼但凡稍有不慎就差点遭毒素反噬,他急忙撤回灵力,面目微沉,神色凝重起来。
步扬收回手,轻轻瞟了他一眼,问:“这毒无解是罢。”
沈西楼探查出来了,这是生长在八荒界外玄冥神邸中最恶的毒草,名为七刻死,刻指的不是时辰,而是天数,今天应是步扬毒发的第七天,这毒根本没有解药,中毒者只能等死。
步扬捧着茶杯喝茶,见沈西楼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抿了抿唇,忍不住开口道:“你这幅表情做什么,死的是我又不是你,啧,猫哭耗子假慈悲。”
“阿扬。”
沈西楼动了动嘴唇,静静的望向步扬,见步扬抬眸与自己对视,他拍了拍步扬的肩,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风天君对这类的毒应该有所研究,我去找他来救你......”
步扬见沈西楼已经走到了门边,真的要去找风无邪的样子,他皱起眉头,放下茶杯追了过去:“喂一一”
他一把抓住沈西楼要开门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将沈西楼往房里甩过来,步扬后背抵着房门,抿着唇望了他一眼,淡声开了口:“可别了,到时候毒没解,还平白无故欠了人家一大人情。”
还有一刻钟的时候,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从云雾楼到医阁找风无邪,一来一回的时间大于一刻钟,且不说那时候步扬会不会已经毒发身亡,就算侥幸还没死,风无邪也不一定有办法治这无解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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