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黍将两个竹简分别递给了云望舒与江无言,竹简只有巴掌大小,上挂玉扣,下挂流苏,竹简握在手中冰冰凉凉的,白色穗子垂在手侧,云望舒低头去望,竹简中央刻写着名字,左上角刻写“师承云北初”,右下角刻写“出吏云雾楼”。
这样的人,不配冠他家的姓氏。
云望舒垂着眸子,指甲一动,硬生生将竹简上的“云北初”的云字给抠得模糊起来,直到认不清是云字才作罢,哪怕指缝中被抠得溢出了血丝,他也面不改色。
华黍将桌上的登记册收了起来,他努了努下巴,冲云望舒二人开口道:“那个身份牌可要好好保管,别弄丢了,走到哪里都要用的。”
云望舒没说话,江无言点头应了声“是”。
叶初瞟了二人一眼,方才云望舒的小动作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好歹仇恨值没增加,他也算谢天谢地了,淡淡的冲华黍道了谢,便在华黍的恭送下领着这二人又回了云雾楼。
水云榭是沈西楼的住所,就在云雾楼的西北侧,离得不远,相比云雾楼富丽堂皇的装饰,水云榭倒是要显得简居很多,只有一座檀木搭建的屋子,院外是水榭凉亭,池子中养了不少荷莲,朵朵含苞待放,屋后种植一片楠竹,他还专门垦了一块地出来栽种平常所需的药草药花。
见晚釉过来请自己去云雾楼,沈西楼还以为叶初的寒毒发作了,片刻不敢耽误,丢下手中的药草马不停蹄的跟着晚釉赶了过去,然后他独守空屋了......
一直在云雾楼等了将近大半个时辰,沈西楼总算看见叶初飘飘然的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尾巴,沈西楼探究的视线扫了二人一眼,紧接着又看向叶初,忍不住笑了笑:“师兄叫晚釉去请我过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出于师弟的礼貌,沈西楼抬手搀扶着叶初一起回到主位坐下,叶初扬了扬下巴,指着江无言淡声开口道:“他受了伤,本尊想着西楼医术精湛,便请西楼过来给他看看。”
沈西楼了然的点了点头,一副调侃的脸上总是显得不太正经,他笑着挑眉,眼睛弯弯的,满含春意,看着更是有几分风流:“那师兄呢?没事罢?”
叶初眯眸凝神,大概也猜得出沈西楼问的是他寒毒一事,他微微摇头,不语。
沈西楼移开了视线,含笑的目光落在江无言身上,方才只是草草的扫了一眼,现在细作打量,他意外的发现这小子长得好像还不错,他脸上颧骨分明,双眸如寒星,鼻梁高挺,嘴唇微抿着,视线也淡淡的回望着沈西楼,极具征服力,
对于好看的人,沈西楼一向有足够的温柔与耐心。
“叫什么名字?”沈西楼往旁侧歪过身子,半靠在椅子把手上,嘴角上扬着,吊儿郎当的询问江无言的名字。
江无言紧抿着嘴唇,视线下垂,淡淡的开口道:“江无言。”
沈西楼眉峰微挑,江无言三个字从他唇间呢喃了出来,他忽地一笑,魅惑的冲人招了招手,温声道:“过来让本君看看。”
江无言踌躇了一会儿,挪动步伐走上前去,云望舒在身后握紧了拳头,他皱着眉峰打量着沈西楼,脸色有些难看,沈西楼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令他讨厌,可是沈西楼能救江无言,他再怎么讨厌,也只能把想法憋在心里不能说出来。
沈西楼撩开他的袖子给他把脉,只是把着把着,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下来,他咋了咋舌,目光看向叶初,皱着眉问:“啧,怎么会伤得如此之重。”
“怎么说。”叶初掀了掀眼皮,瞟了眼江无言,之前他虽是探术法查过这人的伤势,也只是大概知道这人五脏受损,江无言身上的伤痕并不致命,看着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也无大碍,就是内伤格外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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