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雾”二字不会让他午夜梦回,噩梦连连吗?
叶初微微侧头,见云望舒的脚步停顿了片刻,他敛下眸子,加快了步伐,边走边道:“本尊让人备了热水,你们先清洗一番,半个时辰后本尊再带你们去编员祠录名。”
他带着两人去了两个相邻的房间,外有小仙子伺候,房里浴桶中早已经备好了热水,江无言与云望舒对视着,相互点头,推开门进了屋去。
房间里的装饰很是简洁,云望舒淡淡的打量着,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床榻,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是竹简木枕,屏风上刻画着岁寒三友,桌上铺张着玉壶杯盏,地下铺着白玉,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在梁壁挂着的灯盏照耀下闪耀着温润的光芒,看起来一尘不染。
当真是......
云望舒咬了咬牙,眸子兀的沉了下来,他反手将门关上,一时之间竟想不出什么词汇来形容,铺张浪费?穷奢极侈?还是煮鹤焚琴?
本来这一切都该是属于他的。
叶初也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卧房是整座楼里最大布置最华贵的地方,床榻在左,被褥是上好的棉绸,书架在右,书桌是雕花檀木,笔墨纸砚也是最上等的东西。
他想消除上个位面不消停折磨着他的记忆,否则与谁接触时总会反应过激、不自觉的想起那些事,可是消除记忆之前,他还要先将楼季的好写下来。
叶初坐去了书桌前,往端砚中加了点水,又拿起墨杵将墨研出来,他提起毫笔,用笔尖轻轻沾了点墨水,在铺开的宣纸上落了笔,一一列举着楼季的好。
他对我很好。
他很照顾我。
他会做所有我喜欢吃的菜食。
他会不顾一切找那个人询问我的下落。
只有他担心我的难过,只有他懂我的委屈。
我受了伤也只有他会问我痛不痛。
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会护我周全。
他说我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他对我来说也很重要。
他叫楼季。
我不想忘了他。
如果把他忘了,我就真的看不见花开了。
叶初一边写着,一边回想起与楼季的点点滴滴来,每次只要他从白尽决那里回去,楼季都会问他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受委屈,眼里不知不觉氤氲了水汽,模糊的视线看着桌面,泪珠滴在宣纸上,晕染出一朵水花来。
就像他和陆白说的,楼季对他实在是太好了,如果可以,他又怎么会愿意把人给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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