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徽并没有回休泉殿,他去找了白尽决,只是白尽决的房里虽然点着烛,却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他兀自躺于软榻上,手摇一把白玉折扇,狭长的双眸微阖,脸上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看架势是不等到白尽决就不回去。
良久后,房门总算是被推开,白尽决从门外走了进来,目光先往清徽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自顾自的坐去桌旁倒了杯茶水。
见人回来了,清徽手肘支着身子半起身,一只脚踩在软榻上,另一条腿吊儿郎当的在榻边垂了下来,他不紧不慢的摇晃着手中的白玉扇,淡声询问:
“大晚上的师兄不在房里,这是去哪儿了啊,可让弟弟我好等。”
白尽决手捏着茶杯,平静的掀了掀眸,淡声开口道:“之前雷雨声大,清语说她怕,让我过去陪她一会儿。”
清徽收了扇子,起身来到白尽决对面坐下,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捧着茶杯,睨视了一眼白尽决,问:“那她睡着了?”
白尽决淡淡的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清徽低嗤了一声,摇了摇头,将茶水一口饮尽,似乎知道了叶初口中所说的矛盾是什么,他又添了杯茶,轻声呢喃了句“难怪啊。”
白尽决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幽沉的双眸静静的盯着清徽看,可清徽又没看他,他薄唇轻启,冷声询问:“你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清徽也跟着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表情严肃,眸子微冷,抬眸与白尽决对视了片刻,眼底浮现出几分不悦,他淡声道:“没别的事儿,我就是想问问师兄,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让你出手将我徒弟打成那副模样?”
白尽决了然的点点头,他勾起嘴角嗤笑了一声,视线从清徽身上移开,声音淡漠:“啧,怎么?兴师问罪来了?”
“哥哥哎,我怎么敢对你兴师问罪?”
见白尽决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清徽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后又继续说道:“若你只是将他打伤,我还可以对外宣称徒弟技不如人,我这做师父的没什么话说,可他也是你门下弟子,你将他打得心脉破碎、你将他打死!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说......他死了?”
闻言,白尽决浑身一震,猛的站起身来,动作太快,把椅子踢得往后倒去,想到叶初说的“他死、我死”那句话,白尽决拧眉看向清徽,沉声问:“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清徽淡淡的望了眼白尽决:“小初冒着大雨跑来休泉殿求我去救他,等我带他回天机门的时候,楼季就已经死了。”
“......”
白尽决脸色一变,绕过桌子就要出去,清徽猛的伸手将他牢牢抓住,那人眼眸微阖,狭长的双眸中闪烁着白尽决看不懂的光芒,他苦涩的开口说道:“小初说了,楼季死,他死......”
“既然你也知道他们关系好,为什么又要对楼季下这么重的手?你这不是伤透了小初的心吗?”
清徽抓着白尽决不放,他皱着眉,仰头瞟了眼白尽决,忍不住摇了摇头。
白尽决一时语塞,回望着清徽,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低声开口问:“你应该刚从天机门过来,小初他怎么样?”
清徽眸子微敛,沉默了片刻,才轻声道:“啧,你是不知道他浑身湿透、满身污泥的跑去休泉殿求我的时候有多狼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一个外人看了都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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