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叶初说的好像是要去南诏。
为什么?
是想离开他,然后去找北棠瓒吗?
不,他不允许。
夜沉瑾的脸色兀的一沉,视线死死的盯着叶初,手也下意识的拽住叶初的手腕,他几乎磨碎牙齿,冷着声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朕不许。”
叶初抿唇,抬起手甩了两下,没将夜沉瑾的手甩开,反而被他捏得更紧,他微微拧眉,开口道:“听清楚,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夜沉瑾:“......”
见人死死的盯着自己不说话,叶初吐了口浊气,移开视线,又继续说道:“明日朝堂上,你随意找个理由贬去我的官职,将我派去南诏,我一一”
叶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夜沉瑾掐着下巴堵住了嘴,他微微愣住,下意识的抬手推拒,没想到却正巧按中夜沉瑾的胸口,发现他心跳如鼓,而自己的心跳也逐渐与他同步频率。
骤然鼓动的心无法平速,心火在胸腔内徘徊、流浪,却始终也找不到出口,就像无波的水面忽然被人丢进一块石头,泛起了层层涟漪,无法归于平静。
叶初抬手勾住夜沉瑾的脖子,微微张嘴,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往后仰躺在桌面上,夜沉瑾俯身一把挥开桌上的茶壶,杯子与茶壶掉在地上哐当一声发出了闷响,白玉瓷杯的碎片声中还夹杂着一声隐忍的低吟。
一一
昏黄的落日余晖将窗户纸映上了好看的颜色,寝殿里被太阳照得暖洋洋的,夜沉瑾右腿搭在左腿上,靠坐着床柱,他低着头,目光缱绻温柔。
叶初躺在夜沉瑾旁边,皮肤上留下了不少淤痕,薄被只盖到了腰腹的位置,遍布的淤青看起来触目惊心,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一点儿也不想说话。
夜沉瑾伸手帮叶初揉了揉淤痕,缱绻的目光下隐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意味,只听他轻声开口说道:“丞相,告诉我七年前的事儿。”
七年前啊......
闭着眼沉默了许久,叶初薄唇轻启,懒散的开口说了句:“都是我和阿瓒演的。”
叶初与北棠瓒关系决裂,不管是他被赶出将军府、还是他在朝堂上参本被北棠瓒揍了两拳,又或者是北棠瓒砸了他的房间,在外人面前表现得互相仇视的种种,都是他们商量着演给众人看的。
起初他们怕不真实,北棠瓒愣是当着众人的面叫住他,狠狠揍了他两拳,还别说那两拳下手可狠,叶初可是痛了蛮久的。
至于收上来的虎符,叶初也已经交给莫听声,让他又还给了北棠瓒,除了他们三以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虎符又回到了北棠瓒的手上。
北棠瓒他们一个多月后才到达的南塞,安顿好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写上密信给叶初,几乎七年来,两人背地里时不时用密信联系,看完直接焚烧,也没有任何人知道。
若不是安分了七年的夜铭瑄忽然搞集兵起义这么一出,北棠瓒这封信绝对不会送到宫里来,也不会叫夜沉瑾发现。
等了半晌,只听到叶初吐出这么一句话,夜沉瑾的脸色黑了黑,他扯着嘴角,瞟了眼叶初,酸溜溜的开口道:
“丞相藏得可真深呢,连我都被你们给骗过去了。”
亏他还以为两人是真的彻底决裂,还为此担心了叶初很久。
叶初掀了掀眼皮,他微微眯着眸,又因为太累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起手捏了捏鼻梁,他淡声开口问道:“既然真相都告诉你了,就不影响我去南诏了罢。”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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