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脸红 (2-2)

闻言，安鑫顺着李琛指的方向看了眼，而后把车开过去。

车停下。顺着窗户，安然看到沈流年往这边走过来，而后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坐到了她的旁边。她下意识垂下眼，别开视线。

李琛在前头囔囔：“你给高中生家教吗？”

沈流年懒懒地应了一声，之后也没再有别的动静。

安然用余光偷偷观察着他。

他似乎有些疲惫，上了车就靠在座椅上，眼睛半阖着，额前散落着细碎的发，看上去莫名显得颓。昏黄的路灯撒在他的身上，光影交错，隐晦不明。

过了半晌。

沈流年忽地抬起眼睑，看了过来。

仿佛抓住了她的视线。

有些猝不及防。

安然下意识抓住裙子的下摆，怕挪开视线就像显得心虚，她没有躲闪。跟他对视了几秒后，她才低下头，故作镇定从容地看手机，当做没事情发生。

见状，沈流年玩味地抬了抬眼。也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个小孩了，他稍稍坐直了些，手肘搭在车窗上，轻笑着问：“妹妹，见到哥哥怎么不喊人？”

安然看他一眼，乖乖道：“哥哥。”

李琛又回头，不甘心地说：“诶，那怎么不喊我。”

安然顿了下，又喊一声：“哥哥好。”

仿佛没听到李琛的话，沈流年盯着安然，一双眼明而亮，天生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但似乎又并没有那样的意思。

他像是没听清，突然问：“哥哥好什么？”

安然莫名其妙：“就是哥哥好啊。”

闻言，沈流年拖长气息地呵笑了声。这次他大概是听清了，歪了歪头，悠悠地重复了一遍：“哥哥好帅啊？”

“……”

“怪不得——”沈流年突然凑近安然，挑眉笑道，“一见到哥哥就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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