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宁静的宫殿之中,翠儿站在皇后虞悦身侧,脸上满是崇敬与感慨,轻声感叹道:“主子,您今日为宁瑶香小主和慕容巧慧小主祈福,这等贤德之举,真真是让后宫众人都该自惭形秽呀,整个后宫有您这样的主子,那是莫大的福气呢。”
皇后虞悦微微浅笑,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坦然,缓声道:“翠儿,我身为皇后,理当母仪天下,这后宫之中的每一位嫔妃都是皇家的人,我关怀她们那是分内之事。你也知晓,我与子嗣怕是已然无缘,这皇后之位,若不能以德行服人,又怎能担得起呢?我只愿这后宫能和和睦睦,姐妹们都能顺遂安康,如此,我也算尽到了自己的职责了。”
说罢,皇后虞悦轻轻叹了口气,抬眸望向窗外,那庭院中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也在映衬着她此刻复杂的心境。她深知自己身处这高位,一举一动皆备受瞩目,而子嗣的缺失虽一直是心中的痛处,可她更明白,唯有凭借着自己的贤德与公正,尽力维系后宫的平衡与和谐,方能稳住这皇后之位,让后宫的日子平稳地过下去,也不枉自己肩负的这份重任啊。
王洛雪本是怀着恭敬之心前来拜会皇后的,刚走到宫殿附近,就听到了皇后这番肺腑之言。她先是一愣,继而心中一阵窃喜,暗自思忖道:“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皇后居然是无法生育,这要是传出去,后宫怕是要变天了呀。”
她不敢再多停留,生怕被人发现自己听到了这等隐秘之事,于是悄悄往后退了几步,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离开之后,王洛雪赶忙找来了自己平日里最信任的宫女,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去,找几个嘴碎又靠得住的宫人,把皇后不能生育这事悄悄散播出去,可别让人察觉是咱们这边放出去的消息,记住了没?”
宫女心领神会,连连点头后便去行事了。不多时,这消息就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开始在后宫的各个角落里悄悄传开。起初只是几个宫人私下里窃窃私语,而后范围越来越大,嫔妃们也渐渐听闻了此事。
万俟君爱听闻后,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想着皇后以往的种种作为,虽觉得此事不该随意议论,但也明白这消息一旦传开,后宫的局势必然会动荡起来,自己可得小心应对,护住女儿的同时也为自己谋个安稳。
郑宜春则是目光一凛,暗自琢磨着这消息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毕竟皇后之位若有变数,这后宫的权力争斗怕是要更加激烈了,自己必须早做准备,可不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给算计了去。
而其他嫔妃们也是各怀心思,有的觉得这是个机会,说不定能趁机争上一争;有的则忧心忡忡,害怕后宫大乱,殃及自身。一时间,整个后宫因着这隐秘之事的传开。这皇后不孕的消息在宫里越传越凶,就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浪,很快便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皇上起初听闻时,脸色顿时一沉,心中既有对皇后的怜惜,又对这等私密之事被大肆宣扬而恼怒不已。他深知皇后多年来为后宫劳心劳力,未曾有半句怨言,如今这般被人拿痛处说事,实在是过分。
太后得知后更是震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这等宫闱秘事,竟敢如此肆意传播,成何体统!哀家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揪出那背后使坏之人,绝不轻饶!”说罢,便立刻吩咐身边的嬷嬷,让内务府协同太监宫女们,彻查此事的源头。
内务府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行动起来,先是将那些平日里最爱嚼舌根的宫人都集中起来审问,可众人皆是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承认。而后又从最早传出消息的宫苑开始排查,逐个询问当时在场之人,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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