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 (2-2)

“什么？你表白失败了？啥时候的事儿？”秦嘉乐听到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游戏也顾不上了，赶忙凑到陆为跟前。

“就在公司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哎？不对劲啊！你怕去南澈那儿拖累他，怎么就不怕在我家拖累我呢？真把兄弟当免费劳动力了？”

“老秦，我实在是很累了，让我歇会儿，成吗？”陆为这段时间身心俱疲，公司的乱局和家庭的纷争，哪怕是铁打的人也难以承受。

秦嘉乐自然知晓陆为的辛苦，那几日为了捞陆为，他也几乎跑断了腿，还一度以为陆为难逃牢狱之灾。

“你老是闷在家里也不是办法。”秦嘉乐一屁股坐在地上，“走！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祖宗，饶了我吧。”陆为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秦嘉乐从躺椅上硬生生地拽了起来。

酒吧里。

秦嘉乐是这儿的熟客，酒吧的营销人员见这位大客户大驾光临，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陆为起初极为抵触这里嘈杂喧闹的氛围，觉得震耳欲聋，但心中满是烦闷，几杯香槟下肚后，竟有了些许醉意。

南澈回到家时，夜幕早已如浓稠的墨汁般将整个城市浸染。他的手中紧握着手机，屏幕的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不定，似是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境。手指在通讯录上陆为的名字上徘徊许久，最终，他咬了咬牙，按下了拨号键。听筒里传来的，却是那毫无感情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南澈的心猛地一沉，不死心的他，一遍又一遍地重拨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忙音，那嘟嘟声像是锤子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

站在床边，南澈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手中的香烟一支接着一支地被点燃，火星在黑暗中明灭闪烁，烟雾缭绕间，他的脸庞显得愈发焦虑与憔悴。他是如此地担心陆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各种不祥的画面，那些臆想如同鬼魅一般紧紧缠绕着他，挥之不去。

南澈思考再三拿起手机，拨通了秦嘉乐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嘈杂的声音如汹涌的潮水般灌入耳中，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喧嚣。

“喂？南澈？”秦嘉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醉意和肆意的放纵。

“秦总，”南澈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些，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泄露了他的不安，“方便说话么？”

“你说，方便！”秦嘉乐的声音愈发高亢，几乎是在吼叫，试图盖过周围的喧闹。

“陆为……陆为呢？”南澈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抠着手机的边缘，指节泛白，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陆为！找你的！南澈！”秦嘉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陆为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在询问着什么。听到陆为的声音，南澈高悬的心这才缓缓落了地，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委屈。自己在这里心急如焚、忧心如捣，而陆为却在外面逍遥自在、花天酒地。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些许醉意：“喂，南澈。”南澈沉默不语，径直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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