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躺在医院里,手上还输着液,插着针管。身上因为发烧而隐隐作痛,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你醒了!”是孙斯凡,后面跟着陆为和柳青青,柳青青拄着拐杖。
“南澈老师……你没事吧……”柳青青的头低到衣服里,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我没事青青。”南澈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轻轻的,脸上带着微笑。虽然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嘴唇也因为生病而有些干裂,但他的脸依旧美得那么出尘、那么温柔,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柳青青,遇上你真够倒霉的。”孙斯凡嘟囔着。
孙斯凡和柳青青的梁子是从小结下的,因为两人住在对门,所以从小两家人就来往密切。六岁时,柳青青烧掉了孙斯凡的第一张奖状,孙斯凡为此哭了一下午;七岁时,孙斯凡把柳青青推下河,险些让她溺水;同年,柳青青为了报复,在开运动会那天在孙斯凡的水里下了泻药,后果可想而知;十二岁,上了初中两人分到同一个班,孙斯凡和柳青青就互相给老师打小报告,颇有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十六岁,孙斯凡把柳青青准备表白的情书换成了喊麦歌词,柳青青则把孙斯凡的篮球放气;二十二岁,柳青青喜欢上南澈,孙斯凡没少搅局……当然了,这只是他们之间恩怨的冰山一角。
等等等等的事情造就了他们这种冤家的相处模式……
“孙斯凡你送青青回去吧,别着凉了。”南澈开口说道,又看向旁边的陆为,“陆总,你也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我留下陪你。”陆为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南澈。
孙斯凡和柳青青走了,孙斯凡走的时候很不情愿扶她,还是南澈嘱咐了两句,他才不情不愿地扶着柳青青往外走。
“陆总你也走吧。”南澈不看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别扭什么。想到刚才他背着柳青青下来的样子,他就胸口闷闷的。
“我不走,我陪着你,你忘了你小时候输液都是我陪你……”陆为给南澈倒了杯热水,轻轻吹凉。
“陆总!我们现在只是同事关系,以前的种种我也记不清了,过去这么多年,难道大家都要为了过去的事陪葬么?”南澈一股脑地说完这些,剧烈地咳嗽起来。陆为愣住一秒,没有停下给南澈放凉热水的动作。
南澈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他回避着不去看陆为的眼睛。
“给,温度刚好。”陆为把手里的水递给南澈。
“我要休息你走吧。”南澈低着头接过玻璃杯。
陆为没走,两个人一直沉默着。陆为身上的味道萦绕在周遭,与消毒水的味道相互交织着。
南澈抬头,正撞在陆为的吻上。那个吻是温柔的,带着点忍耐。轻轻一吻随后分开,四目相对,南澈愣在那里,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陆为伸手扣住南澈的后脑勺,又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次的吻带着侵略和攻击性。南澈被动地接受着,手中的玻璃杯掉在地上,瞬间炸开。
好想一直这样下去,就他们两个人,一直接吻直到世界尽头……
南澈开始慢慢回应陆为,陆为感受到后有些兴奋地去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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