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明不敢逗留那么多时候,既然人家都喊对了自己的名字,这位客官可有来头。是不是我娘说过我梦中梦见过的亲爹模样?他自己咬了一下嘴唇,又掐了一掐自己的手背,不是做梦,那是现实。黎君明站在柜台边远远凝视着正在唉声叹气的阮江杰。阮江杰一壶小酒全下了肚,他打了一个酒嗝,又挥挥手喊着。
“再来一壶酒来。”阮江杰这么一喊,店小伙小跑来到他的面前。
“客官,有何吩咐?小子照办?”黎君明笑嘻嘻地问。阮江杰已有几分醉意了,他满面红光,双目炯炯有神,两道剑眉竖起冷冷的盯着黎君明仔细看了几分钟。
“你娘是不是姓兰?”阮江杰迅速又攥紧他的右手,黎君明感到有些酸痛,就像铁钳夹了样。他忍着疼痛笑嘻嘻地回答。
“我没有娘,也没有爹,我就一个孤儿,在这镇有一远房亲戚,客官你恐怕认错了人。”黎君明沉着地说,这时阮江杰才缓缓坐了下来。
“去吧,去吧!”阮江杰挥挥手说道。黎君明正准备走,他又叫停了黎君明。
“再来一盆猪蹄子。”
“好嘞,我马上去准备,稍等。”黎君明的心才安静了许多。
黎君明以孤儿骗过了八成醉的阮江杰。黎君明为了给自己的亲生母亲兰亭花报仇,苦苦地等了十年。每年冬天时,兰亭花都偷偷地来看望这个儿子,虽然不能公开,如果带回黎家,或者送到阮家对黎君明大大的不利,他的性命肯定难保。在那个年代,谁也不乱做苟且之事,何况是私生子,伤风败俗的事是遭到处死的,轻点惩罚男的要削去宗祠谱名,除此之外,男人永远抬不起头来,连整个家属要遭到骂名,也就是臭名远扬了,女的要休了,终生不得再嫁,活活守寡终生。兰亭花有了身孕后谎称自己要回娘家照顾年迈母亲为由,她回到了东阳古镇不远的娘家乡下一个亲戚家,把平安把他生下来,后来就千叮咛万嘱咐留下了亲戚收养。这么长时间也是弹指一挥间。而今黎君明也长大了,他对未曾谋面的亲爹恨之入骨,经常对于突如其来的一件事,黎君明还是稳住了自己。心想:这样的打扮,粗鲁和莾撞就等于挨打,弄不好给人家笑话。黎君明走进了厨房,他思忖片刻,还是爽快地用托盆托来了一壶酒和一盆猪蹄子。
就是这一当儿,小吃部不再是前个时辰那么平静,陆续走进了一些顾客,里面顿时间热闹和嘈杂起来。阮江杰刚刚平静的心翛然烦躁不安了,他把酒盅狠狠地在桌上一拍,只听“啪”一声,小吃部静得掉一枚绣花针也能听见。
“你以为是谁?吃几口就发啥牢骚?奶奶的熊。”一个络腮胡子的男子声厉吆喝着。
“老子吃酒与你何干?”阮江杰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一脸红光,嘴唇内还在吃一块小猪蹄子。那个胡子瞪眼圆睁,脸色一下阴沉起来。
“奶奶的熊,你不长眼睛看看老子是谁?哈哈。”那个胡子仰天一声,狰狞的面孔横眉冷对着阮江杰。而阮江杰也不是吃素的,在大众广庭之内受到如此的侮辱,他随手把酒盅甩了出去,那人手疾眼快在半空中稳稳当当地捏住了,他几声狞笑,小吃部内顿时都紧紧起来。黎君明忙喊来了小吃部的掌柜,可是都无济于事。
“呔,老子走南闯北,谁也不敢在老子面前说出吃屎的话。”阮江杰拿起了桌上的大刀,那络腮胡子真不简单,一个箭步冲到阮江杰面前。飞起一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阮江杰也不含糊,他头一偏轻轻地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那络腮胡子迅速双风贯耳,阮江杰双脚腾立双拳落了空。络腮胡子气得嗷嗷叫,瞬间几个人蜂拥而上,小吃部的顾客都吓得跑出屋外。他们一起厮打到了屋外,围观的人不少,阮江杰见势不妙且战且退。
“兄弟们,别让王八蛋跑掉!”一声声呲牙咧嘴呐喊,阮江杰已消失在人的视线中。
梨花赋(武侠小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