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沅,来沅挺住,郎中马上就到。”黎君茹鼓励着他。
片刻后,一位外科郎中匆匆忙进屋内,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内衣。阮来沅白色的内衣早已是血迹斑斑。他强忍着疼痛。
“咬着!”郎中先生在他嘴里放了一个小棒。
“郎中,快点……”担心的阮来沅母亲说道,泪水滑落而下。
“忍着点,我要把伤口缝合,忍着。”郎中先生把准备好的针线,每缝一针阮来沅强忍着疼痛。站在一旁的父亲和爷爷都沉默,屏着呼吸。轻轻地哭泣的阮来沅的母亲抱着儿子的头。黎君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
“挺住……”黎君茹一阵阵在他耳边叫着。
十几分钟过后,郎中先生终于松了一口气。
“好险,如果再刺直一分,性命难保啊!不过现在止了血,伤口愈合要十天半个月,千万别搬动,下走行走用力,我这里有金疮药,连服十天吧。”郎中先生边整理药箱边把金疮药放在桌上。
“谢谢,谢谢!”母亲擦拭着泪水连忙说道。阮江杰,阮经天都是感激不尽。唯独黎君茹如释重负地望着昏迷的阮来沅。
郎中先生背着药箱后微笑地点点头走出了阮家。阮经天满脸怒气走到黎君茹面前。
“给我滚……”一声吼叫,黎君茹顿时泪水如潮,猛地站起来向屋外奔跑而去。这个时候阮来沅心有感应地睁开了眼睛。
“君茹,君茹,你别走……”一声声呼唤,阮来沅挣扎着,双手支撑床沿要起床,母亲扶着他。
“臭小子,你再跟仇家的女儿来往打断你的腿。”这声音如钢针插入他的心脏,阮来沅咬着牙望着这白发苍苍的爷爷。
“爷爷,刚才在院子里难道你没有看见黎君茹几次挡住了她叔父的双刃剑吗?如果她对我有仇,她也不会放下寨主的位置和我浪迹天涯,爷爷,她才是最明智的姑娘,她宽心大量,放下身段,和我一起寻找来源,爷爷,你为什么把她赶出阮家?”阮来沅微微颤颤地说道。
“放肆!阮黎两家血海深仇,你知道她安了什么心?黎振明心狠手辣,如果不是双刃剑刺偏点,你臭小子就见阎王了,我绝不让你和她在一起。”阮经天气愤的瞪着眼睛,就是不给阮来沅再多解释的机会。他说完后拄着拐杖走出的房间。
“爹,你消消气,气大对你身体不好。”这个时候,阮江杰也不知怎么安慰阮经天。阮江杰向李娇英使了一个眼色。
“爹,你慢走,千万别生气孙子的气,都是我们管教的不严,这事我们会慢慢处理的。”李娇英跟随阮经天身边,亲自把他送出了屋外。
“唉!作孽啊!”阮经天叹了一口气。他望了一眼儿媳妇李娇英继续说,语气委婉多了。
“娇英啊!你们教育他们也不容易,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我的孙子可亏了那个丫头,不是此挡一剑恐怕来沅的命保不住了,可恨得是那个黎振明王八蛋,心狠手辣,一点情面也不讲,蛮横无理。唉!人心都是肉长的,通过这次应该就此了结了这四年的血债吧?唉……”阮经天一声声长叹,李娇英也看穿了他的心思。阮黎两家的血债血偿的问题也许会从此了结。
“爹,你说的有道理,两家从此罢了。今天我也看出了黎家姑娘喜欢上你的孙子,你孙子也很爱她,这桩姻缘顺其自然。可是来源离开出走,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我很担心他有事……”李娇英说到这儿停了一停,阮经天停下了脚步。
“我孙子不会有事,这世道强者为先,俗话说得好:将门出虎子,来源就像当年年轻时候的我,哈哈,就这么说,今天的事,你们看着办吧?江杰最近也很矛盾,心神不宁,他前几天也跟我谈到准备出门去寻找来源,现在当前来沅又出了点事,不碍事,等来沅好了,江杰再动身,早点把来源找回家,哈哈,我走了,回去照顾好我的孙子。”阮经天经过李娇英一番轻言细语的叙述,他心情陡然好多了,并且朗朗地大笑起来。李娇英望着阮经天向院子走去,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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