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她的男人,四合院的人都为她惋惜。这个刘大胡子,就是她的男人,简直不是人。原本就是赌场副庄主。那年,祖上万贯家财,到他手上几年就败光了。后来刘胡子整天去赌场混,最后混出些名堂了。老板看中了他的拳头,于是让他管家钱庄。忽日,他见财起心,卷走钱庄银票,带着老板娘“小妖精”逍遥快活去了。刘胡子一走便是十五年。中途也没归过家,所以黎凤枝只好独守空房,过着生不如死的寡妇生活。白天寂寞还可以去镇上东游西荡,晚上更是彻夜难眠。无所事事已成了她的生活方式。左邻右舍,四合院的人都远而避之。她不是没有为自己盘算过,总想物色一个正儿八经的男子来过日子,可是事与愿违。
孤独才会寂寞,夜深才会宁静,人心到时也会惋惜。
凌晨房间里老亮着一盏灯使她便成习惯。她喜欢刁着一支“雪花牌”纸烟,在漫长的夜里苦熬时光,躺在床上等待黎明。寂寞、沮丧、彷徨向她如潮水样涌来。
今天突然间闯入了一个“美男子”,怎叫这个女人不心血沸腾?这么大四合院冷冷清清,无意中给她添加了一种兴趣。面临眼前英俊潇洒的男人,黎凤枝一下子变了人似的,心花怒放,一种莫名的幸福写在脸上。
说起那天上午,黎凤枝从镇上购买生活用品,在某街道墙壁上看到“缉拿令”后,心里嘀咕着白面书生也是杀人犯,这世道真的变了。她一路琢磨着这与她有什么关系?瞬间一个念头在她脑里回旋。
“啊!这个男子怎么太像那个杀人犯?”她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还是保持了沉默。她心里盘算着又仔细看了她一眼,这时才发现面前的男子决不是那个杀人犯,为什么心跳如此加快?她故作常态开始门。
“客官,哪里人?多大啦?叫什么名字?”
“婶子,我家离这儿很远,惠州,你听说过吗?哈哈,今年我才二十四,我叫张山,婶子你就喊我张山得了。”阮来源平静地说。
“出门做生意,还是走亲戚?”她继续地问。
“当然是随父做生意,外面兵荒马乱,父亲一气之下生病了。我们手气不好亏得一塌糊涂,这下惨啦,连回家的盘缠也用尽了,父亲还在街上讨吃,我实在饿得受不了啦,我走到这儿了,刚刚又碰上了好心的你。”阮来源平静地编了一个故事,她点点头相信他的话了。
“还没有吃饭吧?”她关心地问,警惕心一下子放下了。
“婶子,我……我两天多了,身无分文只好饿着,到现在还是饿着肚子,婶子你能发发慈悲给口饭吃?”他佯装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哦,你先坐着吃口茶,我去弄吃的给你填填肚子,正好我家有只不生蛋鸡啊!”黎凤枝说完走进了厨房。
她娴熟的手法把那只老母鸡杀了,用烧开的热水一泡,很快扒了鸡毛,半个时辰就听见刀切声,很快在就下了锅。她把火燃烧最大的,有半个时辰香气四溢。她小心翼翼地从锅内端出来走向他。
“哟哟,婶子,什么好吃的东西,这么香?”阮来源尖叫一声,双眼透着贪婪的绿光。
“妈吖,婶子胆小,我的心快跳出来。”黎凤枝走到他身边说道。
阮来源尴尬地笑了一笑看着她,心想:这臭娘们,要是知道老子是杀人犯你还会这样待我吗?黎凤枝用手推了推他的肘子。
“哈哈,这可是老母鸡,你趁热吃吧?”黎凤枝把鸡递给他。
“婶子,你说你胆小,这鸡谁杀的?”他斜视了她一眼问。
“当然我杀的,刚听你说两天多饿着肚子,我就顾不了那么多,横下心杀了,哈哈,你先别着急吃,快去洗把脸,凉快凉快,等下再吃,只要你把这些都吃了,那就不饿了。”她说。
“好嘞!谢谢婶子!”他走进了厨房,拿一把刀粘满血迹放在灶台上。他吓得一跳。
“这尖刀,太锋利了……”他自言自语地说。
“张山,洗一把脸这么磨蹭。”她在堂中喊叫。
“来了,来了,哈哈,谢谢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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