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还在靖安司里安排上元节天子出行的安防事宜,华服盛装的女子就在奴仆簇拥下进了靖安司,众人纷纷跪拜在地,女子一概不理,直接冲李必走去。
檀棋一直守在李必身边,见女子来了,跪拜后立马退下,与女子带来的宫人站到一起。
“李必,见了本公主,都不行礼吗?”女子气势凌人,站在低处仰望,却毫不示弱,大声呵斥。
李必将目光从沙盘上移开,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走下台子,站到女子身前,准备跪下。
女子将手伸出,接下李必双手,不让李必跪下,笑吟吟的说“长源已是朝中官员,怎能和布衣一样跪下。不如让我向长源行礼道歉。”说完,女子真的拜下,李必只能跟着拜下,比女子拜的更低,但二人一男一女俱拜着彼此,倒像是夫妻间相敬如宾或是男女成亲对拜。
拜完礼,李必唤檀棋领着女子上台子坐下。
“公主来靖安司,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商。”李必信奉道教,簪道冠,握拂尘,着道袍,不恋红尘,不喜凡事。风度翩翩,倒让刁蛮纨绔的靖安公主倾慕不已,时时找上门,纠缠不清。
“没事就不能来找李司丞吗?看来李司丞不是很喜欢本公主呢。”靖安看着李必笑吟吟的说,但眼神却是恶狠狠的,像是威胁李必不许赶她。
李必对靖安公主无意,却因身份悬殊,无法拒绝。“殿下既无要事,李必诸事繁多,无力顾及,还请殿下恕罪。”李必也不是真的害怕靖安公主降罪,只是说了,就完全沉
溺在自己的世界,准备上元节事宜。
以往李必都是呆在家中静坐观经,但自从李必因着太子接了靖安司丞一职,便每日都守在靖安司,兢兢业业,从未有错。
靖安坐在桌后,看着李必忙前忙后,走个不停,心中郁闷,脾气上来了,又想到太子在她来之前叮嘱的,上元节事宜繁多还事关天子,她不得胡闹,免得害李必受罚。
靖安撇撇嘴,叫宫人将她扶起,又拿了两块太子宫中厨子做的甜糕,走到门口看见李必站在院子里,和一个衣衫褴褛男人说着话。
靖安无意插入李必的官事,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出了门上了马车回宫了。
李必这边专心和张小敬谈判,没看见靖安离开,还怕一会张小敬冲撞靖安公主,他要怎么善后,就听见张小敬说“你们靖安司男人众多,女人倒也不少,还个个如花似玉,出身不凡,连公主都有。”
张小敬也算浸淫官场多年,自然有一双慧眼,刚才那个女人,衣着华丽不说,身后跟着一众奴仆,且都衣着不凡,训练有素,一般贵人家中怎么可能养得起,当然得是宫中贵女,还能随意出入靖安司这种官员办事场所,那就必须是那位刁蛮豪横的圣人幼女靖安公主。
靖安司!靖安公主!张小敬猛地抬起头 戏谑的看着李必,说道“你小子根本就是圣人的东床快婿!”李必十分不解,张小敬一个罪犯,怎么还有闲心关注这些坊间传闻。
张小敬这人,十年不良帅,什么大小杂事没见过。面前这位,年少成名家世显赫,如此年轻便重任在肩,圣人又赐其为靖安司丞,公主何等尊贵跋扈,怎会不闹,闹了又怎会不爱上这等清风霁月的美少年。
张小敬看着面前这个小道士,真是艳福不浅,还不自知福。
李必无意解释,只叫人带张小敬换身衣服,檀棋自然过去服侍,公子身边怎能放着如此危险的人,想着,自是趁着张小敬洗漱,仔细检查衣物,张小敬看檀棋穿的不凡,自是好奇她与李必关系。
“你和那小子什么关系?”
张小敬浪荡惯了,看檀棋的眼神当然毫不掩饰,像探射灯一样直勾勾的上下扫描着,檀棋听了又感受到张小敬的目光,气红了脸,
“休要胡说,我和公子没有半分关系。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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