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爷子

天边飘下大雪，半个津港都被雪絮所笼罩。祁齐守在客厅的沙发上，宋田分给祁齐一半毛毯，抱着史密斯准备的宵夜，痛楚地盯着课本的封面。

“小七儿，给我讲讲线代吧？”

祁齐叹息，抽走课本，“争取别把我出高血压。”

宋田小小声地反驳，“我哪有那么笨，总比褚导好点吧。”

祁齐看着连名字都没写的课本，“为什么不拿我的？你这本白板当厕纸都硌屁股。”

宋田咬着嘴唇，龙飞凤舞地写下名字，“好啦好啦，开始吧。”

祁齐想，如果褚予佳今晚不回来，她真的很容易徒增杀孽。

褚予佳开窗，雪花落在手上，不一会儿，雪不再融化，渐渐堆积出一座冰山。

罗叔站在褚予佳身后，他年过五十，大半生在褚家工作，把褚宇昂、褚予佳当成亲生孩子看待。

“Dasiy，回房间休息吧，站在窗口会感冒的。”

褚予佳看着冰封的水池里，几条红色的金鱼轻盈地游动，她翻手将冰块落下，平静的水面出现裂缝，金鱼透过缺口探出水面。

罗叔脱下西装一层层地裹上褚予佳冰凉的右手，半拉半拽着把褚予挪到客厅里，褚宇昂靠在沙发上，他被燕枢骗去澳大利亚又骗回中国，忙来忙去褚予佳还和他吵了一架。

“要把自己冻死吗？”褚宇昂睁眼，视线落在褚予佳彤红的右手上。

罗叔叫女仆去拿热水袋，褚宇昂冷着脸，坐到褚予佳身边，两只手不停地揉搓着褚予佳的右手。

褚予佳冷冷地抬眼看他，想把手抽回来。

“燕枢有什么好？让你鬼迷心窍！”褚宇昂用力握住褚予佳的手。

褚予佳听到布鞋落在木板上的声音，下意识抬头，须发半白的老人被女仆搀扶着从二楼下来。

“爷爷，哥哥欺负我。”褚予佳举着已经红肿的右手跑到老人面前。

褚扬嗤嗤地笑，他年轻时学过中医，褚予佳这种程度的红肿充血，除了热、痒，灼痛，过几天就能自愈。

“能聊聊吗？”季观涛掏出烟盒，忍不住点了一支。

燕枢不抽烟，他走到门口，侯迦蹲在门外，四目相对，刘洋陪笑着把侯迦拽走。

季观涛想和燕枢聊聊，找服务员在一层要了包间。

“你想说什么？你也喜欢Dasiy，想和我公平竞争？”燕枢靠在墙上，微笑着说。

季观涛沉默者，一味抽烟。

“我劝你戒烟，她不喜欢烟味。”燕枢低头发消息给褚予佳。

季观涛把烟灭了，说话时一股薄荷味，“她现在喜欢的是我，我没名分你也没有。”

燕枢摘下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在悉尼的教堂，有一位神父为我们证婚。”

“什么时候 ？两年前吗？你不知道你早就出局了吗。”季观涛毫不惊讶，他和褚宇昂有着私密的来往。

燕枢一直在给褚予佳发消息，无论正经还是俏皮，褚予佳一条没回。

两年前的事历历在目，褚宇昂拆散情侣的手段，并不高明，控制褚予佳，监视燕枢，严防死守隔绝他们见面的机会。

“同学，我被特聘做读书会的指导老师，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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