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尔,你现在头还疼吗?马帅望着脸色苍白的施尔说道。施尔只是微微地眨了一下眼睛。
别急,你会慢慢好起来的。马帅仔细看到,她眼眶里充满着泪水,泪水如泉水样涌出,睫毛也开始打湿了,睫毛微微地动起来,犹如在一块草地上十几个瘦弱身段的少女在翩翩起舞。眉毛收敛了刚刚的舒展的姿态,这时,不听话的泪水滚落耳朵前,在光线照耀下有丝丝明亮。上衣露出的领子是白底条纹花样,显然她穿上了医院住院部统一的衣服。右手背部一根粉红色针柄,由白色胶带粘贴的,吊瓶架上倒挂着红色液体,马帅斜视一眼,施尔正在输送全血浆。马帅自然而然地瞅着她瓜子脸,脸颊开始红晕起来,他知道是输送人血全血浆的作用。施尔眼睛开始眨了一下,眉宇间微微有些法令纹,十几天工夫,她消瘦了许多。马帅心里一酸,有说不出的难受。当他回过凝视着的眼眸时,李兰,施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走出了病房。
好些吗?头还疼吗?马帅又问,施尔轻轻地摇摇头,她不能言语,是开颅手术导致她的。马帅不敢多问,他拉着她另外一只左手,他把自己的脸叠在她的手心,冰凉的左手,马帅双手紧捏,冰凉的手也开始变暖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受痛的人是你?这是为什么?我受够了这车祸带来的捉磨,我知道这开颅带来的痛苦。施尔,你快快好些起来,跟我去义乌……这时,铁一般的汉子,他眼睛也开始湿润了。热泪掉落在她左手的手背。施尔的泪水如喷泉样,病房里嘤嘤的哭声,站在病房门口的李兰也感动了,她轻轻地走近床沿,望着他哭泣伤心的样子。
马帅,别难过,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一定把女儿彻底治愈,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要治疗好!李兰哭泣了,施阳目睹这一切,再强的男人也流淌着泪水。
走廊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是主治医师和护士走进了病房。
恢复蛮好的,她睁开了眼睛,有了意识,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一百倍,你们都别难过,施尔进入了半苏醒时期,下一步就是要精心照料,绝对不论她再次激动而流泪,这样不利于她恢复意识,恢复正常。
主治医师这么一说,李兰立即收敛了低吟的哭声。
年轻人的悄悄话也许打开颅内思维的神经细胞开始工作了,所以年轻人你多讲讲那些美好回忆的往事,激发她多巴胺的作用,争取在短时间恢复她意识。主治医师临走时对着马帅一番叙述,马帅点点头。
已经是傍晚时,窗外似乎下起了小雨,雨是斜的,斜斜地拍打着窗户玻璃上,听得清清楚楚。
李兰已眼花缭乱了,这两天她怎么也没有合眼休息过,她靠窗户边打起了肫。施阳只管坐在施尔病床的另一张铺上,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女儿。马帅没有闲着,他在不停地轻轻地捏拿施尔的左右手臂,增加血液循环。
几天后,施尔苏醒了,但还是不能言语,即使是想表达什么,也只有轻轻地摇摇头,点点头,或者皱着眉头,流淌着泪水。苍白的脸还需要血浆,因为她失血过多。
这天,马帅跑进医师办公室,他找到了涂主任。
涂主任,我想输800mL血给她!马帅站在涂主任面前,理直气壮地说。
你说什么?800mL,嘿嘿,你吃得消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知道800mL就是一斤半以上,你身体行吗?涂主任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番。
行,我一定能行,我在大学校园,每年献两次血,有一次我就抽了800mL,可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头昏,献完血后马上去打了一场篮球赛。马帅用肯定的语气说,办公室的医师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这不是以前在学校,现在不可以,最多也就献400mL,但是你俩在输血前,必须做匹配血液测定。
我知道,来吧!我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400mL根本不在话下。马帅撸起袖子微笑地说,涂医师点按下了一个办公室桌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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