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林,我来挑破它,再包扎一下,没事的。
当她躺下时,门被“咚咚咚”敲打着,陈林猛进攥紧方建开的胳膊,显然是又怕唠叨不绝的婆婆了。
建开,建开!她在里哭啥,不就是一个泡吗?陈林迅速捂着自己的耳朵。钻进了被褥里,把头伸出来望着敲打如雷声般的门。
来了,来了,娘你干嘛呢?她在睡觉。方建开走到门口应了一声,但是她非要儿子开门。
方建开打开了门,她皱着眉头,咬牙切齿地冲到床沿边,被褥一掀:告诉你,从今天起,你永远是方家的人,你如果是要懒堕,别说婆婆不喜欢你!一个泡哭啥?我手上尽是老茧,掀不起血泡哪有劳动经验?她如竹筒子倒豆噼里啪啦一起说完就出去了。方建开跟随母亲身后:娘,她是刚来,有什么吩咐叫儿子做就行!不行,男人是出外闯世面、闯四方,窝在家里顶屁用,你当兵五年政府白养你了,不孝顺。
方建开被母亲带刺的话,似乎如钢钉一样刺入心脏,那个痛。
陈林佯装笑容:妈的话是真的。河南佬把绣花针放在床边:挑破血泡就没事了,他走进去了,房间里平静了。陈林伸出头来,流淌着泪水。在她的记忆中,这么大了可能就是第一次哭泣。尽管方建开安慰以及说好话,陈林已经是将要崩溃:我要回家!她哭泣着咬着牙。好了,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四川佬本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狠狠地在方建开屁股上掐了一下,他咬着牙忍着痛,只是微微一笑。
四
四川佬第一次被婆婆训了一顿,心里很不是滋味,尽管方建开再三说好话,让她撒娇发泄,她心里还有七个木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默默地不说话。
四川佬,外面我娘又在喊你,不过你要忍着点,我娘是河南佬,她说话靠不住,有句老说:“河南佬,靠不住”。陈林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差一点是嘶吼、拍腿般发笑。她打开门走到屋外,河南佬正在叽叽咕咕地说啥,反正四川佬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她在河南佬面前:妈,你喊我干嘛?河南佬望了她一眼:带上砍刀上山砍竹竿去,快点,今年竹竿价格好,一根可以卖出十元钱,还不抢先就没了?只见河南佬婆婆右手里拿着两把砍刀,左手拿着绳索,穿着蓝色粗布衣准备上山。嗯!陈林应了一声,她走回了屋也拿着砍刀和绳索。方建开拦截了母亲:娘,她是细皮嫩肉的,经不住这么折腾,她在家可是娇娇女,她是她家唯一的骄傲。方建开忙对母亲解释道。那不管,既然她嫁到方家,必须同甘共苦,我吃啥她吃啥,我干活她干活,儿子这样才发家呢。娘,你说啥呢,她是大学生,我们家三代也没出个大学生。方建开无奈,望着这冷漠的母亲。嘿嘿,大学生也要干活,俗话说得好:坐吃山空你懂吗?我帮你好好修理她,大学生在我面前除水平高点,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叫她一起去上山找副业。此时四川佬早就听懂了婆婆的话里有话。妈,我们走吧!方建开也跟着四川佬一起走,河南佬盯着他:男人有男人的事,别和跟屁虫一样没出息。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她们婆媳俩走到山麓之下。清清的泉水,弯弯的山路,她走过了一座木搭成的小桥。四川佬,别看你个子大,我们婆媳比个赛。河南佬斜视她一眼说。陈林点点头,这分明是向我提出挑战啊,这就是要驯服我的娇气,我知道今天一定要豁出去了,决不落后婆婆,不然真的让她瞧不起,论个头我高大一个头,难道力气胜不过她吗?我就不信,比就比!她暗暗地下了决心,今天方建开不来,就是婆婆要磨练我,但我决不能输出她,别再让她占上风。她们又走过了一道山,那路还是崎岖不平,这路对四川佬来说,她从小就走惯了这山路。半个时辰后,河南佬有些喘着气,她时不时斜视四川佬一眼:这个四川佬,还真行,看来我要输出儿媳妇了,她咬着牙脸不改色心不跳,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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