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红色的结婚证拿在手里,河南佬脸淡定,她把证放在桌上二话没说出了门。
方建开收起来把证交给陈林,她一脸愕然就问建开。妈,怎么回事?她出门干嘛?方建开也不知道子丑寅卯来,半晌没有说话。
片刻功夫,河南佬不知从哪里扛着一捆竹竿。这竹竿有手臂那么粗,一丈八尺长不短。
四川佬,四川佬,把家里的砍刀拿来把竹节削好,明天扛到镇上卖了!河南佬嚷着,陈林望着河南佬不敢怠慢,她从厨房里随便拿着一把菜刀走到河南佬面前把刀给婆婆,河南佬冷漠着面孔:这是砍刀吗?这是切菜的,这刀能砍掉竹竿节吗?这简单的都不分清,白长这么大……方建开走到娘面前圆场:娘,陈林刚来不久,四川与我们刀一样的,砍刀稍厚点……少插嘴,我是对四川佬说的,她不是外人,已经是方家人,娘教诲她还不行吗?河南佬冷冷说出这句话,方建开倒吸一口冷气:娘,你怎么这么翻脸不认人?你,你护着四川佬要不要过日子?她必须劳动,不可能坐享其成。
躲在卧室内,坐在板凳上的陈林心里开始发怵,她坐不住了。方大来走过来:别跟她样,我娘就是这个脾气,不要理她。陈林:建开,那行吗?河南佬看着四川佬半天一出门,她拿着菜刀气轰轰地闯进:四川佬,不劳动是吧?那你和建开干你们想干的事去吧。建开退伍已半年多了,这半年多老娘怕你跑了,先担心办证,现在证办好,老娘什么也不怕了,“男服先生女服婆”,四川佬你懂吗?陈林都有些发颤,方建开拦截了:娘你就少来脾气了。陈林望着公公,只望公公开口说话,可是他走出屋外去了。娘,我去砍吧!陈林从卧室走出来拿着刀走出家门口。方建开夺过刀:我去!河南佬在方建开耳边叽叽咕咕说个不停:娘,你就少说两句,唠叨唠叨得人嫌!嘿嘿,谁嫌我?你爹都不敢这样说我,你当了几年兵长见识了?娘再唠叨也不是为了你吗?
四川佬找到砍头去帮砍竹节了。方建兰走到娘面前低声细语:娘,别说了,说多了嫂子受不了。谁说的?方建花无奈地也从屋内走出来:啰嗦了,嫂子是外乡人,娘你唠叨烦不烦啊?必定嫂子刚来方家半年,这样唠叨她也会烦的!她敢!你……你……包括你爹,你哥都得听我的,如果不是我唠叨几十年哪有今天?你读书白读了?男服先生女服婆难道不懂吗?哎呦喂,这话过时了,娘,这都什么时代,改革开放快三十年了,时代在变,一切都在变,你……你就是老封建。这话如一团火样烤得河南佬脸火辣辣的。她咬着牙大喊一声:谁说了算?河南佬气愤的坐在地上,这话就是针对四川佬说的,有些“指桑骂槐”的感觉。陈林可不是糊涂之人,她也是四川省某理工大学的大学生,她爱的是方建开的英俊潇洒,爱的是方建开一身军人气息味,为什么碰上她就讲不清呢?!
陈林拿着砍刀:我削,我削……
河南佬坐在家门冷冷地望着她,方建开无语和陈林一起把竹竿削完了竹节。一根根叠好绑成捆。
夜幕降临,山村归于平静。
陈林静静地躺在床上,她抚摸着手上的血泡不说话。她闭着眼睛,若有所思……
那年,大学毕业最后一个学期。当一场大雨洗礼校园后,整个学院是清晰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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