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黄身背着一个包,包内主要是成人自考教材,一早离开了苗家,来到了北京某个胡同地方。
这儿是老北京人常居的四合院。院子里种着榆树,葱茏碧翠。临靠四合院左侧有一幢半旧的小洋楼,青砖灰瓦,呈现出欧式风格。他知道在这儿怎么有欧阳小洋楼,上下三屋。这小洋楼,虽然在这区域内很少见到,但有与众不同的仿古建筑令人感到好奇。
刘黄经过门口时,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观望了好一会儿。小洋楼的二楼阳台边那个头发起卷,陀螺似的脊梁,古铜色的皮肤,戴着一幅花眼镜,一看就可以猜想到这个人应该就是老外。他右手提着粉红色的大喷壶正在给阳台的花浇水。
老外,名叫柯斯夫,六十开外,花白卷发凸显有些老态龙钟。一本正经的给各盆鲜花浇着水,估计是有些老花了,喷壶的水滴滴嗒嗒从扶拦杆飘落下来,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哎呦,老人家,这是什么水?有股药味呢?刘黄站在老外看得见地方喊着。老外定神一看,微微一笑地说道。
是养花的药水,没毒的,怎么样?是不是溅到你身上了呀?那就对不起啦!老外用生硬的中文冲着楼下的刘黄说。随后老外放下手中的喷水壶走下楼,尴尬地来到刘黄面前。
不好意思啊!来,我给你弄干净!不然你会掉头发的。刘黄这时才看清了他的沧桑的脸,老外生硬的中文不地道,还是可以表达他的意思。
那怎么办?刘黄听到这话也有些惊恐。
没关系!进屋洗个澡,把药味洗掉,我浴室有高级洗发露,沐浴露,喷身香水,一洗就没事了。老外笑嘻嘻地,刘黄从他的笑容知道,这位老人家慈眉善目。
老外一笑,刘黄也跟着笑。这位老人,是英国人,他是北京市某区重点中学一位英语教师,他来中国有三十二年,他的夫人是老北京人。夫人去英国留学,两人同在一所大学,后来两人一见钟情,三年交往便结婚了。结婚后他俩一直没有小孩,夫人在四十八岁那年脑溢血去死了,柯斯夫也没有再婚。为了思念和纪念他的夫人,一直单身至今。柯斯夫今年六十挂零,花白头发和胡须,以及岁月沧桑在他脸上留下了皱褶。柯斯夫便选择了在北京生活。
省得麻烦了,老人家我就不洗了。刘黄笑嘻嘻地回过身正准备离开,柯斯夫轻轻地拍打了刘黄背上的教材。
请问这是?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即使不洗澡也应该休息一下再走,我们萍水相逢,也是一场缘分啊!要么咱俩交个朋友!柯斯夫很诚恳,刘黄心想,这老外可能怕一直孤独下去。
好吧!刘黄点点头说。他把参考书从背上拿下来。
这是,我的自考教材!刘黄说。
哦,快进屋,咱们边品茶边聊!柯斯夫平易近人,点点头,笑容可掬的,仿佛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柯斯夫从展示橱里拿出了饮料。
我叫刘黄,文刀刘,黄,草头黄色的黄。刘黄回答。
哈哈,这个名字取的好,如果老朽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取了你父母的姓氏作为你的名字,从而父母这个取名包含了他们对你无微不至的爱。柯斯夫说。刘黄听后,这个老外也是中国通,什么都懂,佩服啊!
老人家,正是此意,不过后来听母亲说过。我出生的天是阴阳相接的日子,是察字先生给取的名字,意思是父与母以姓氏,那么我就不会克自己的父母了。刘黄说。
哈哈,这不符合逻辑!这是察字先生一派胡言,他收了你父母给他的钱,所以才编出这样的骗人的鬼话。
刘黄从这话里,他对面前的老外相当佩服,他竟然对中国算命察字这行当都懂,真是一个地地道道中国通,不愧为是中国人的女婿。
对了,你别光说话,洗澡去,好了,咱们吃饭吧!我观察你好长时间,你这个小伙子也累了,吃好饭休息一下啊?柯斯夫突然间亲近起来,因此刘黄放松了警惕。他知道这老外是一位善良的、淳朴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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