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

丁程鑫：你…你做什么！

丁程鑫看着眼前人愈发得寸进尺的动作，赶忙抬手挡在身前阻止马嘉祺的靠近。那人的手掌还贴在他颊边，即使不用照镜子他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不属于自己的吐息挤进那本就不宽裕的氧气循环系统，丁程鑫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睫毛都被烫得发颤。

马嘉祺：你在害怕？

马嘉祺感受到指腹下微弱的颤抖，礼貌地退回原位摆正身体，眼神不落一差地盯着对方。

马嘉祺：为什么怕我？

马嘉祺顿了顿。

马嘉祺：如果…是因为上次走廊的事，我很抱歉。

丁程鑫想起那个雨夜，冷风卷进阴暗的走廊深处，寒意如同纠缠不清的藤蔓顺着他的脚踝一路蜿蜒而上，麻得没知觉。

但是他已经自顾不暇，因为身后的人才是更可怕的魔鬼，尖利的爪牙抵着他脆弱的脖颈，晚一秒就会被刺//穿//动脉万劫不复吧。

马嘉祺，一直是那个危险的存在。

丁程鑫不禁打了个寒颤，故作镇定。

丁程鑫：不是怕你。那次的事，我都快忘了……我是觉得，只要不再有第二次，我们还可以…

马嘉祺：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马嘉祺低头乖乖认错，温顺的刘海服帖地垂下，遮住那人的眼睛。

马嘉祺：我应该尊重你的，至少应该听听你的想法。我也不想隐瞒你，我看到那个男生了，那天晚上开车送你回来的人。你昨天，是跟他一起去吃的午餐吧，为此还跟耀文发生了争执。

丁程鑫：不是因为他。

丁程鑫讲到一半，突然想起刘耀文那小孩委屈地问他是不是要抛弃他出去约会的可怜模样，一时间竟又有些不太确定了。

丁程鑫：至少，在我看来，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现在脚伤已经好了许多，不想总是麻烦你们。大家也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就好，不用还像对待病号那样特殊照顾我。

末了又补上一句。

丁程鑫：我当时…不是故意凶他的。耀文，他还好吗？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用余光揣摩着马嘉祺脸上微表情的变换。

马嘉祺失笑，抬手安抚意味地揉了揉丁程鑫的脑袋。

马嘉祺：他没事，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怪我把人欺负哭似的。

丁程鑫：他哭了？！！

丁程鑫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马嘉祺安静地看着他，没有反驳，只留下一句。

马嘉祺：等你回去自己问他吧。

马嘉祺：不过，既然你刚刚没有否认我前面的话，说明我猜对咯。

马嘉祺抬肘撑到桌面上，挑眉看着人。

马嘉祺：你中午的确跟那人在一起，对吧。

丁程鑫：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

丁程鑫回避着那道审视的目光。

丁程鑫：至于你说见到的那个男生，事关于我的私事。所以，如果你只是来问这个的话，那真的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丁程鑫站起身，手腕撑在椅背上翻身一跃，轻巧地从马嘉祺的臂弯里逃脱，还不忘回头朝他高傲地——做个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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