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斩个一干二净”的魏无羡再次乘着月色爬上了蓝湛的屋顶。
对面的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屋里还亮着灯,隐隐约约在窗纸上印出一个人影。
他忧心的蹙起眉,都亥时末了,怎么还没休息?是……是今日被他伤到了吗?
他宴会上一走了之的时候倒潇洒,此刻却焦躁的坐立难安,手指不断抓握着裤子,难捱的不得了。
煎熬之下,他做贼般轻手轻脚的翻下了屋顶,悄悄溜到了她窗户旁边。
他蹲在窗户下,刚想勾头往里边看看,却未曾想到聂怀桑恰好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他那颗狗狗祟祟的脑袋就这么恰到好处的探了出来,四目相对。
“哟?”聂怀桑眉梢一挑,“魏兄,偷窥女子闺房,这可不是君子行为啊。”
聂怀桑实属体面人,在她心里翻篇之后,已经能面色如常的与他说笑了。
“我……”魏无羡手还扒在窗台上,愣愣的仰视着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行了。”她斜倚着窗子睨了他一眼,“一时上头说的话,不就是反悔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定亲了都还有解除婚约的,何况都还没定呢,反悔就反悔了呗,趁早散了,没事儿的。”
听她这么说,魏无羡心里却更难受了,嗓眼发涩发堵,眼眶热热的。
没有……他不想反悔的,他好想跟她成亲,好想好想,做梦都想。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触手可得了,为什么!为什么!!!
耳边有一瞬失聪,心神动荡下强行压制的煞气终于寻到了机会翻涌反扑,尖利的哭嚎声铺天盖地的淹没了他。
他赶紧垂头,手指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扣紧了砖墙,用力到两手指腹通通都磨出了血,眼底猩红一片,原本凝聚着不肯落下的眼泪不受控的砸在她窗边的泥土里。
聂怀桑只以为他垂头是因为愧疚不敢面对自己。
她笑用折扇敲了敲他肩膀,“放心吧,你魏兄,依旧是我的朋友。”
却不想垂着头的魏无羡应激般猛地抓住了她的折扇。
她一愣,魏无羡也反应过来,赶紧松了手。
“抱……抱歉。”他的声音闷而哑,像夹杂着哭后鼻音,无措的道着歉。
收回的扇子上沾着血迹,聂怀桑抿了抿唇,她不懂魏无羡这是又搞得哪一出。
静默良久。
“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
合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魏无羡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见窗内的烛火熄灭了。
月光下,窗台上放着一瓶止血药和一卷纱布。
他伸手把药瓶和纱布够到手里,抱着膝盖跌坐在窗户下,咬着唇哭的像只落水小狗。
他吸了吸鼻子,一边用袖子擦眼泪,一边往手指上撒药,姿势别扭的用嘴巴叼着纱布试图打结。
抱着胳膊靠在窗边的聂怀桑忍无可忍的闭了下眼。
她冷着脸推开窗户,往下扫了他一眼,“进来。”
……
魏无羡垂着头,一边抽噎着,一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她。
她抓着他的手,冷着脸清理着伤口上的泥土以及与泥土混合在一起的止血散。
他以为她去睡了的,他没想在她面前装可怜。
清理伤口的过程中两人都没说话。
系好纱布后,聂怀桑抱臂审视着他。
“魏无羡,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他头垂得更低了,“桑桑,对不起……”
“行了,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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