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过了,还有武试。”菜暖站在路边,随口回了一句。
“嘿嘿,那祝你考运隆昌啊!”
寒风呼啸的傍晚,赵乙怒气冲冲地舀起满满一勺粗盐,手臂猛地向路边挥去。晶莹的盐粒在昏黄的天光下划出一道弧线,洋洋洒洒地落在路边。不巧的是,正在路边等候的菜暖也未能幸免,细密的盐粒打在她的衣衫上、发梢间,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飞扬的盐粒沾满菜暖的头发与棉袍,他压根没想到赵乙还弄这么一手,迅速用手将盐粒拨下,然后回头瞪着赵乙。
此时,赵乙已经坐着三轮车,晃晃悠悠的远去……他一只脚搭在盐桶上,吐舌对菜暖做了个鬼脸。
菜暖站在那里,二十八年的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这个年纪的她,早已历经过生活的风霜与磨砺,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练就了一颗波澜不惊的心。然而面对眼前这略显幼稚的恶作剧,复杂的情绪还是涌上心头——有几分恼怒,更多的是无奈地想笑。这种矛盾的心情,就像冬日里突然照进来的阳光,让人不知该伸手迎接还是躲避。她微微扬起嘴角,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菜暖并没有冲动地追上去发泄怒火。他只是冷冷地注视着那道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暗暗将这笔账记在心底。但此刻确实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容不得他在意这桩小事。
菜暖正准备迈步继续前行,余光瞥到脚下的地面,微微一愣。
接触到盐粒的冰霜逐渐融化,略微的白色残留在地面,在那一瞬间,菜暖看到一行文字交织成型——
【观众期待值:85%】菜暖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盐粒已在水中悄无声息地消融殆尽,那令人震惊的一幕仿佛只是刹那间的幻觉。她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用力揉了揉,喉咙里逸出一声轻颤的低喃:“这……不可能……”紧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再次将她淹没,心猛地一紧,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风声在耳边呼啸,她径直朝着诊所奔去。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菜暖便推开了诊所的大门。这家所谓的诊所,在寒霜街上显得极为普通,与寻常民房并无二致。上下两层楼高的建筑,方正的轮廓被岁月侵蚀,染上了一层土灰色。这样的景象竟让菜暖瞬间联想到了遥远农村老家的房屋,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和熟悉感油然而生,仿佛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找到了一丝慰藉。
然而,即便这座屋子外观质朴粗粝,在寒霜街上却已算是较为体面的居所了。它不仅有着两层楼的高度,在凛冽的寒风中,更像是一位忠诚的卫士,用斑驳的墙体顽强地抵御着风雪的侵袭,为屋内的人们撑起一片温暖的港湾。
“是你啊。”木桌后,那身着白大褂的男人微微侧身,目光从文件上抬起,“还是来为你弟弟拿药吗?我听说他不是已经转去二区的医院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与淡淡的关切。
“这次不是阿宴,是我自己。”
菜暖的弟弟曾经在这所医院接受治疗,与林医生结下了深厚的缘分。他缓缓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坐下,往日熟悉的环境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紧张,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哦?你哪里不舒服吗?”
“我……脑子不太舒服。”
“是物理意义上的头疼,
还是……”
“我最近,似乎出现了幻觉。”
"精神科?"林医生微微挑眉,手指轻轻推了推滑落至鼻梁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这正是我的专长领域...不妨说说。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站在一座偌大的舞台上,台下黑压压地坐满了观众。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在朦胧的光影中,那些身影透着几分异样的轮廓,不似寻常人类。我在台上不顾一切地奔跑,四下寻找着出口,可无论我如何奔逃,那出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隐藏起来,始终难以寻觅。”
“解梦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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