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帝薄唇微抿,他总觉得宜修这会儿心里的想法肯定不会是什么合他心意的想法。
“你这般看着我做甚?”他忍不住出声问道,问完又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你我现在可是用一艘船上的人。”
宜修微微一笑,“一根绳上的蚂蚱,被你说的这般文雅。我看着你,是因为觉得你比我以为还要好一些。”
她倾着身子凑近了些,颇有几分好奇地说道:“后世史书上记载的你,与百姓而言,是一个好皇帝,与大多数朝臣和你的那些个倒霉兄弟而言,你就过于苛刻严厉了些。不过我认识的你,和那些记载的文字透露出来的形象,由于许多不同。所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问题,着实有些难以回答。
雍正帝想了想,说道:“人都是有很多面的,面对不同的人和场合,有不同的表现,也是正常。至于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也说不准,不过,我从不会对自己人下狠手。”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害你,只会帮你。”
这话让宜修更为惊讶了,她战术性的坐直了身子,“我竟然被你算做自己人?!”
惊讶又有一种荣幸感呢!
雍正帝被宜修微微瞪圆眼睛的模样逗笑了,他眼前这个女子如今也有二十七八,怎么性情还这般活泼?
宜修不知雍正帝心里所想,不然肯定会反驳:她这不叫活泼,叫做洒脱!
能随心所欲,不必掩饰自己的表情,这种洒脱畅快,她也是久违了。
雍正帝丝毫没有发现,他与宜修一起说话时,也带着些自在洒脱,没有在外人面前那样注意形象。
两个知道对方底细的鬼魂野鬼,自然懒得相互伪装。
雍正帝:“仅凭你是弘晖的母亲,以及你拿出来的那些利国利民的东西,除非你执意要与我为敌,否则我不会害你。”
宜修:“你说的话,有保质期吗?”
雍正不解:“保质期是何物?”
“保质期就是一个东西的时效性,比如你方才说的话,是一天之内有效,还是一个月有效?”
雍正抬眉,“我说出的话,自然是永久有效。”
宜修摇着脑袋叹息,“你们当皇帝的,心都黑,说的话啊,更是不能信!”
雍正帝冷着脸看着宜修,良久才吐出一句:“你爱信不信!”
说完,他站起身来就朝着外面走去,正式都谈完了,他还坐在这里与一个女子闲谈,当真是太闲了!
他难得对人这般真诚,宜修竟然不信他!还说他心黑!
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雍正帝大步离开宜修的院子,脚步匆匆,背后的长辫子尾巴一晃一晃的,连背影都带着一股子小怒气。
宜修站在房门口,盯着雍正帝的背影,不知为何,脑海里莫名冒出一句在后世听过的话:你的小公举真的生气了!快来哄一哄!
宜修被自己突如其来想到的东西恶心了一下,整个人都抖了三抖,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默默立在一旁的剪秋见状,立即关心询问:“主子,您可是觉得冷了?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一件披风过来~”
如今不过只是早秋时节,京城的天气虽然已经微微带着些凉意了,可远远没有到寒冷的时候。
“披风就不必了,剪秋,我待会儿写一份信,你明日午时亲自替我送去华记绸缎铺,交给李掌柜,顺便把我预定的布料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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