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天空中只有星星微弱的星光洒下来,大风吹过,路边绿化带里的花花草草被摧残的弯下腰,路上的易拉罐被吹的到处跑,撞到东西发出清脆的声响。
周明将身上的外套裹了裹,这该死的天气,看着马上就要下雨了的样子。
侧头看了一下手上提着的塑料袋,是赵父没吃饭想吃的卤味和啤酒。
“啪嗒——”
是雨水从路边屋檐处落下的声音。周明抬头看去。
不出所料,刚说要下雨的样子,这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周明只好将衣服帽子戴上,毕竟是刚洗的头发,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周明最后停在了一栋居民楼前,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是几楼,然后默默截个图发给赵怜,才将手机揣进兜里,摸了摸小木雕,抬脚上楼。
“咚咚咚。”
“进,门没锁。”赵父的声音传出。
周明赶紧进门,然后关上锁好:“我开灯咯?”
“嗯。”赵父:“东西买了吧。”
“都买了。”周明打开灯,将东西放在放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
周明看着这没有窗户的房间,角落处摆着木凳加木板叠在一起的简易床上,绑着刚刚那个男孩子。
在那面墙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小木桌,桌上靠墙倚着一个没有东西的木板和半个小土豆。
周明就见赵父从桌旁走了过来,伸手递给他一个小帕子:“这个,拿去捂他口鼻,防止他醒过来。”
周明点点头,接过来把帕子放在那张娃娃脸上,转头就看见赵父不知道从哪拿出三根香冲着那个木板拜了三拜,然后插进了那半个土豆里。
而最开始买的烧鸭已经被摆在了那张小桌上。
香刚插上,就以飞快的速度燃掉一大半,只剩下一点还在燃烧,烧完的香灰已经在土豆边围了一圈。
赵父转头看着周明:“把帕子收回、放好,过来吃点。”
周明赶紧捡起趴在塞进口袋,走过去坐好。
两人也没说话,就静静地吃着卤味,喝着啤酒。不过周明没有喝:“爸,我一会开车就不喝了。”
赵父瞥了他一眼:“也行吧。”就接着自顾自的喝了口酒。
黑压压的天空、昏暗的房间、屋外哗啦啦的雨声,以及这压抑的氛围。
“啪嗒!”赵父的筷子放下。
吓的周明跟着一抖,手里的筷子也掉了下来。
“吃你的饭。”
赵父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然后从现在这张桌子下掏出一个斧头,给周明看的一愣一愣的,刚刚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
周明吃也不敢吃了,就看着赵父拖着斧头向着那张简陋的床过去,抬手就这么比划几下,好像是在思考怎么下手比较好。
“小周,把没喝的那瓶酒给我拿过来。”
“啊!好。”周明赶紧起身拿着唯一的一瓶白酒就走过去递给赵父。
赵父接过含了一口对着斧刃喷了上去,还真有几分剁子手的感觉,如果他不在现场的话,周明这么想着。
酒瓶掉地上发出玻璃碎裂的声音,伴随着赵父手起斧落,周明也闭上眼,就感觉到一股水喷洒到身上。
睁开眼一看,身上都是红色的痕迹,他转身捂住嘴巴跑到门口处撑着墙没忍住吐了起来。
“小周,过来,练手。”
周明恨不得自己没有耳朵,伴随着赵父拍在他肩膀上的手,周明浑身僵住了,只觉得自己要被吓尿了。
他拿着被塞进手里的斧头,被领着过去。
就在赵父的念叨下控制不住的发抖,就在他感觉他要是再不动手就要被动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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