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瑶一大早就忙活开了,将村里晒谷场布置得像模像样。
几张拼凑的长桌铺上红布,活像模像样的主席台;几块小黑板用木架子支起来,颇有课堂的味道。
可讲座开始的时间都过了,晒谷场上却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
吕瑶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儿了?”她拉住一个村民问道。
村民支支吾吾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孔夫子说……说今天有灾星降临,不宜出门……”
孔夫子?
又是这个老顽固!
吕瑶气得牙痒痒。
这老家伙,见不得她一点好!
她风风火火地跑到孔夫子家,只见他正坐在院子里,摇头晃脑地念着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孔夫子!”吕瑶一声断喝,把老夫子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你来干什么?”孔夫子色厉内荏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散布谣言,破坏我的讲座?”吕瑶质问道。
“老夫只是实话实说!”孔夫子梗着脖子,“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你那些歪理邪说,只会祸害乡里!”
“歪理邪说?我教大家识字算数,提高生产技能,怎么就成歪理邪说了?”吕瑶简直要被气笑了。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方大妈带着一群妇女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吕瑶,你少在这里蛊惑人心!”方大妈指着吕瑶的鼻子骂道,“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
“相夫教子?相谁的夫?教谁的子?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吕瑶毫不示弱地怼了回去。
“你……”方大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脸都绿了。
她一挥手,身后的妇女们立刻围了上来,对着吕瑶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失控。
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都住口!”
潘悦带着一群知青走了过来,站在了吕瑶身旁。
“吕瑶教我们知识,帮助我们提高生活水平,有什么错?”潘悦义正言辞地说道,“你们凭什么阻止她?”
“就是!我们支持吕瑶!”其他知青也纷纷声援。
双方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点燃一场大战。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怎么回事?这么热闹?”
大队长来了!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村干部,个个脸色严肃。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大队长走到前面,扫视了一圈,问道:“怎么回事?”
方大妈立刻哭天抢地地告状:“大队长,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吕瑶,妖言惑众,败坏村风……”
“闭嘴!”大队长一声怒吼,吓得方大妈不敢再吭声。
他转向吕瑶,语气缓和了一些,“吕瑶,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吕瑶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大队长,我今天组织了一个讲座,想教大家一些知识,提高大家的生产技能。可是孔夫子和方大妈却散布谣言,阻止大家来听讲,还说我是妖言惑众……”
“胡说八道!”孔夫子跳出来反驳,“你那些都是歪理邪说,只会祸害乡里!”
吕瑶冷笑一声,转头看向晒谷场边上的一块田地。
那里,几个村民正用她教的新方法种植土豆,长势明显比其他田地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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