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雪正盛,外面爆竹声声,倒是热闹,秦书淮循着烟花绽放的方向,走上一角楼,却见此处已经有了人。
是个女子,一袭素衣站在银装素裹的宫墙之上,男女有别,更何况此时又没有旁人,又是在宫内,若是被瞧见,只怕会惹麻烦,秦书淮转身就走。
许是听到了脚步声,女子回过神,看清来人之后,出声叫住了他。“秦大人。”
秦书淮意外:“玉美人。”
玉清痕颔首:“秦大人也觉得席间呱噪,所以出来走走?”
秦书淮点点头:“臣不知玉美人在此,扰了美人的兴致。”
玉清痕轻笑:“这地方又不是我一个人的,秦大人不必有此顾虑。”
秦书淮本不想多做停留,但此时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腿也有些发软,只能稍作休息。
“秦大人这是饮酒了?”
“让玉美人见笑了,臣实在不胜酒力,几杯下肚,竟然有些微醺。故而准备回府休息。”
“众人皆知,秦大人身子弱,不擅饮酒也在情理之中。”说着,玉清痕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秦书淮。“这里面是醒酒的药,秦大人只要吃一粒,只消片刻就会觉得清醒许多。”
秦书淮微愣,并不想接,一来,他如今是恢复身体的关键时期,不能胡乱吃药,二来,这玉美人是西戎进贡的美人,他也的确不放心。
似乎是知道秦书淮的顾虑,玉清痕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自己服下,然后又将其收起,没有再递给秦书淮,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意料之外。
“秦大人的疑虑我明白,如此我也是为了能够自证清白。”这的确是醒酒药,不过,既然他不想收,那自己也没有必要非得给。
玉清痕坦然,反倒显得秦书淮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秦书淮有些愧疚:“臣只是没想到,玉美人竟然会随身携带醒酒药。”
这句话似乎是触动了玉清痕的心弦,她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看她的样子,并非是好酒之人,而皇上也不去她的宫中,那这醒酒药,是给谁准备的?
“除夕是举国同庆的日子,可玉美人为何却兴致缺缺?”
“有诗云:每逢佳节倍思亲,而我又远在异乡,所以每当这种时候,思念的情感只会更甚。”玉清痕本就有一种遗世独立的味道,此时眉间笼上一层淡淡的愁绪,更让人觉得她琢磨不透。不过,她心中,定然是有放不下的过往的。
夜色更深了些,秦书淮负手看向远处,月色黯淡。其实,他大约能够明白几分玉清痕的感受,毕竟他也是人,且是一个独自走了许久的人。“人有时候,总盼着别人能明白自己,体会自己的悲喜,可生而为人,就注定有自己的责任,当肩负起那份责任的时候,便不该再有所求,不该再徒生妄念。”
玉清痕的眸中,忽然有一滴泪顺着脸颊滚落,打在地上,愣愣地看向远方。玉清痕喃喃说道:“此生此世,我亦无悔。”
酒意散了几分,秦书淮觉得自己该走了,他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和玉美人站在一处,传出去怕是会被扣上和妃嫔有染的帽子。
秦书淮拱手作揖:“不早了,臣这便回了。”
“秦大人...”
“玉美人还有何事?”
玉美人朝他走来,竟然向他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多谢。”
秦书淮走得急,行到一转角处,却见有人正懒散地倚靠在前方的栏杆处。“秦大人可真是会怜香惜玉。”
秦书淮揉了揉眉心:“千岁这酸味都快要飘到宫墙外面了。”
裴长衍冷哼一声没有理他,秦书淮快步走上前去,牵住裴长衍的手,后者下意识想要抽出来,却被握得更紧。秦书淮靠近:“你何时才能不躲?”
裴长衍凝眉:“你干什么!这还是在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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