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连叫几声,裴长衍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无奈之下,顾随也只好又牵了一匹马去追裴长衍。
果不其然,一到了宫门口,裴长衍就被拦下。“千岁深夜进宫,可有通传?”
裴长衍掏出一块金牌,说道:“开门!”
那守卫定睛一看,立刻应到:“是,小的这就开门。”
“顾随,你去天牢传本督的话,谁若是敢对寒衣用刑,本督扒了他的皮!”
“可是千岁...”
裴长衍语气不容置疑:“去!”
“....是。”
御书房
“皇上,千岁在外求见。”
裴祯揉着眉心的手一顿:“不见。”
“是。”还不等小胜子去外面回绝,裴长衍已然闯了进来。裴长衍直接跪下:“臣以性命担保,此事绝非寒衣所为,求皇上放了寒衣!”
“性命?不经过通传就深夜擅闯御书房,你的命,若是朕想要,现在就能让你人头落地,你有什么资格以此作保!”
裴长衍语气冷漠:“是啊,皇上乃一国之君,自然是想杀谁便杀谁。”
皇上摆了摆手,屏退左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臣斗胆问皇上一句,为何非要杀了寒衣?”
“即便龙嗣不是为她所害,她也有失职之罪,朕为何不能杀她?!”
“此事是何人所为,皇上心中自有定论,可皇上现在不能动此人,便要以寒衣抵命,此举实在非明君所为!”
皇上拍案而起:“放肆!”
裴长衍抬头直视裴祯:“皇上知道臣所问并非此事,皇上究竟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找机会杀了寒衣,莫不是为了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裴祯震怒:“裴长衍,你以为自己是在和谁说话!”裴祯将一份密信扔在裴长衍的面前:“这是朕在不久前接到的密报,你给朕睁大眼睛看清楚!”
裴长衍扫了一眼,便已经得知内容。那密信上所说,正是明贵妃的真实身份以及自己是如何偷梁换柱,安排她进宫的。
裴祯说道:“你是伴着朕长大的,说起情分,你在朕心中,远比秦书淮要重要很多。朕登基后,立刻将东厂何司礼监一并交到你的手中,因为你是朕最信任的人,可你呢?就是这么回报朕的?!”裴祯说着,眼神中似乎有几分心痛流露,若非裴长衍在他身边久了,已经了解了他的秉性,还真要被这看似真挚的情谊给打动了。
裴长衍站起身,眼神盯着一处,缓缓开口:“臣阴差阳错进了宫,幼时便被皇上发现身份,皇上心地纯善不忍揭穿,不仅帮臣保守了这个秘密,还让臣留在身边伺候,一起读书,一起习武。臣十五岁那年,被醉酒的李公公戏弄,臣在反抗时,皇上忽然出现,我二人失手将李兴杀了,这是我们亲手杀的第一人。臣十九岁时,靠着皇上的庇护和提携,一路做到东厂督主的位置,臣对皇上也是感恩戴德,逐渐变成皇上夺权的一把利刃。”
长衍自小孤苦无依,行乞为生,某日官府征收太监,在街上看见又瘦又脏的她,以为是男孩,便被强行带走,净身时却发现是个女孩。因征召日期已经到了,来不及换人,若少一人,大家全部都得受罚,负责此次征召的李兴公公当机立断,让长衍先混过清点人数,过后再想办法换掉。
为了以防万一,此事过后要杀她灭口,长衍听到这一切很是恐慌,于是想办法在御前露脸,被皇帝记住,更得到当时的三皇子——裴祯的青睐。
李公公无法换人,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与长衍分析利弊,他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被揭发,便是欺君之罪,两人都要被杀头。长衍年龄虽然小,但混迹于市井,什么都懂。之后李公公便安排她单独住一间房,以免被人发现。
长衍在宫中终日过着提心吊胆、受尽欺凌的日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向上爬。于是她牢牢抱住三皇子这一棵大树,尽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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