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来不及向两侧躲,刘婵玥的手心瞬间渗出汗,可不及惶恐蔓延周身,身侧的时禹霄却用手掌将她的手心紧紧裹住。那是一道无穷的力量,是可以和死神抗衡的力量,是无惧生死的力量:“别怕。信我。”他虽然是简单几个字却笃定至极,也让刘婵玥竟然抛开生死动容了刹那。他总是有这般给予人安心的魔力,总能有让吾之无畏更添几分的魔力。
原本按理说鬼门关前的一切情谊都改显得逊色又无力,可独独这生死之交带来的深厚,是能让人念念不忘数年还能回味无穷的。刘婵玥突然后知后觉——此人于她的意义,绝非浅薄的几个字便能潦草言明的。
思虑之下的恍惚之间,除了一声“跳”与一阵天旋地转后落在实地外,方才一瞬她竟然什么都未来得及看清便捡了一个毫发无损的大便宜。而这大便宜拜时禹霄所赐。
转念刘婵玥想起了他那身手,那敏捷到骇人的身手。能造就如此程度,她不知道哪背后究竟要承受了多少令人嫉妒的天赋和超出常人可做到的努力。上天眷顾他是不假,可上天从不眼瞎——他值得上天如此优待。
躲过了利箭后时禹霄终于是找到了一个暂时可供二人安身之所,可此地距离先前的马车已经很远很远了,也不知道那方的战况到底如何。颠簸中哪怕是片刻的太平都是难得,故刘婵玥抓紧丁点的放松时机,用了些颇为玩笑的口吻:“殿下身手如此了得,不知可否允许臣女来日拜师拜师讨教个一二?”
时禹霄欣然:“当然好。郡主聪颖好学,本王自然是乐意至极。”
在阎王爷门前闯了一遭之后仍然能谈笑风生,说是心大也太肤浅,当用气度非凡方更加准确。某些层面上的契合悄然将二人相连,而那三言两语说不清的联系,甚至是超出情爱的。无论做不做得爱人,挚友总该是无愧的。
奈何太平总是转瞬即逝,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刘婵玥不得不再度下了决定:“殿下,我们分头走吧。”
时禹霄毫不犹豫:“不行!”
刘婵玥有理有据:“此番来人不少,分道更容易藏身,少些羁绊活命势必会容易很多。”
时禹霄听明白了——她不想做他的拖累,不想他为了保护她而分心以负伤或者丧命。可他岂能放心的下呢?“你如何以一敌众?”时禹霄额头上青筋暴起,任由她轻飘飘几句话便猛地夺走了理智。
然她并未废话,而是沉着地拿出一张图纸来:“殿下,我们现在在此处。待您和臣女分道之后,您便往此地去,您此一趟势必会途径一悬崖吊桥,届时您一旦踏过桥便立刻点火将其燃尽,定能阻止不少追杀的人。但若是届时您来不及烧了桥,便换个方向向南边去,那边不仅池海众多可供暂时掩身,且杂草茂密颇容易混淆视线...”
身侧的人太从容了,从容到时禹霄不由得隐约回忆起他那杰出的兄长,他早该明白同为刘世尧所出,她并不逊色于男子。可如此详细的地图,她究竟是如何得到的?
“今日所经历的你早便料到,故也提前准备做好了功课?”
刘婵玥回忆起沈向琛将地图交给她时说的:“婵玥,走得时候记得将这个拿着。”当时她接过沈向琛手中的羊皮纸展开后,眼入眼帘的竟然是琴川和幻川之间错综复杂的地形图!
数年的交情让刘婵玥对沈向琛交付了百分之百的信任,故她甚至并未 深究其背后的缘由:“殿下不若一试?”
“那你呢?”
“臣女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时禹霄哪里能由着她这样糊弄过去了?
刘婵玥不答,转而掏出一个小药瓶:“殿下请收好这个。”
“这是?”
“假死药。以备不时之需。”
时禹霄微愣,她想的确实周到。只身一人逃窜不宜正面硬刚,假死药确实用处不小。
“哎,人在那儿!”
那陌生的声音打断了时禹霄想要的答案,与此同时身侧的姑娘也陡然没了踪影,他们甚至尚未来得及互相道一声:“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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